她一双眸子是极好看的，微微上扬，可惜涂着一层脂粉，有些妩媚过了头，想必若是清汤素面，定是顾盼神飞，双目含波，别有一番风情。如今这双眸子，正盯着余十三的脸颊，像扇子一般的睫毛眨了眨，最终目光落在他的眼睛上。

“还真像啊……”苏夫人痴痴地笑了一声，伸手想要触碰那张惊愕的脸孔。

“苏夫人请自重。”余十三握住了她的手腕，后退一步，又迅速松开了手，低下头去。

只见她并不意外一般，浅浅道：“那我便走了，记住我说的话。”

苏夫人转身，刚走出几步，突然被余十三叫住。

“等等。”他看了一眼郑远，确认此人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才又开口道：“你到底是谁？”

苏夫人先是怔怔地站在原地，而后忽然转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是糊涂了吗？我当然是……”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余十三打断她的话。

“你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再问。”

苏夫人眼神变得有些哀伤，说完这话，她径直走向前去，扶起了醉倒在地的赵爷，一步一步朝前走去，步伐坚定却有些踉跄。

“你究竟想干什么？”他追上前几步，不甘心地问道。

自然是没有答复的。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答复的。

余十三望着那逐渐模糊的背影，愣在原地久久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