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熹年看着宋浥走向楼道另一头的那棵大树,视线往旁边一转,正好碰上学姐看着自己不对劲的目光。赵熹年微微一笑,她要努力,她要奋斗,让这种看她不对劲的目光永远地持续下去,哈哈哈哈哈哈. . . . . . . . .
在上面磨蹭了一会儿的藕花和小山也终于说着话下来了。
小山用力抹着自己的一侧头发:“我刚看了,我的头发飞起来了。”
藕花毫不示弱冲她回吼一句:“我没有脖子!”
她俩经过赵熹年面前时,赵熹年幽幽飘出一句话:“我听说这以后就是新的学生卡上的照片了。”
藕花和小山慢悠悠地往前走,走到一半脚步一顿,终于反应过来惊恐地面对面叫道:“啊. . . . . . . .”
旁边的学姐扑哧一声笑了。
第一批次陆续下楼,第二批次的也就可以上去了。赵熹年上楼后走进了一间教室,教室的一面墙壁上挂着蓝布,一位摄影师举着相机看着就跟警察局里照身份证的一样坐在蓝布的对面。
赵熹年的前面还等着一人,那人刚上去,赵熹年鬼使神差地就打了个喷嚏,其实打个喷嚏多大的事儿?感冒的人天天打喷嚏,可难得的机遇就让赵熹年给碰上了,她临时打出了一溜鼻涕. . . . . . . . .
赵熹年一傻,下一秒后开始疯狂地抹鼻涕。
“好了,下一个。”摄影师抬头喊道。
赵熹年在摄影师的目光中僵硬地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又在他的目光中同手同脚步履蹒跚地挪到蓝布前,挂着两行尚未擦干的清涕,坐下。
“咔嚓”猝不及防间就是一道白光。
后来赵熹年在电脑前看着自己的照片站立了许久,在之后的两年多时光里她愣是撑着没用过几次校园卡,在她的心目中警察局里照身份证的摄影师成功地让出了C位。
再后来大四临近毕业之时藕花搬了新家,她专门搞了个照片墙,把这四年的照片包括毕业照一股脑儿全贴了上去,首当其冲最引人注目的就是赵熹年的这张照片。
赵熹年看到藕花发到群里面的照片墙后,热血冲头,在自己的床头墙边贴上了藕花吃包子前和吃包子后的对比照,是的没错,藕花喊着她这个寒假/暑假一定会瘦下来的她节食她锻炼她不吃肉她要亮瞎赵熹年她们的双眼,就这么愣生生喊了四年. . . . . . . .其实赵熹年原本是想贴莫奈的明信片好生附庸风雅的,但在那一刻赵熹年宣布藕花比莫奈漂亮!
两人如此互相伤害,乐此不疲。
拍照之事告一段落后,赵熹年沉迷编写剧本无可自拔。
在规定的时日之前,赵熹年完全没多想地将写好的剧本发送给了宋浥,然后在她在戏剧社里瞎晃荡的某一天,谢清昼从门口兴奋地奔跑过来,他原本是想给赵熹年一个熊抱的,但碍于不合礼数,他就浑身冒着粉红泡泡在赵熹年的面前扭啊扭,扭啊扭。
宋浥从谢清昼身后走过来:“恭喜啊,我们的剧本通过初赛了。”
谢清昼兴高采烈道:“而且啊,全校共上交了五十几个剧本,就包括咱们戏剧社在内的八个通过了,把戏文的那群逗比都给干掉了,啊哈哈哈哈哈. . . . . . . .”一说到戏文的剧本没入选,谢清昼整个人都散发着莫名其妙的喜悦的光芒。
不值得拥有姓名的小同志此刻冒出头来,激动地望着赵熹年:“我听说啊,你们文院原本以为院里就只有四大才子之一的那一位写的入选了,结果听说还入选了一个,但却是你这枝横生的奇葩代表我们飞行学院戏剧社投的. . . . . . .听说你们四大才子正通缉,啊呸,打听你呢。”
“没错!”谢清昼一锤定音,“年年同志功不可没,你请放心,我们飞行学院绝对会为你记上一笔的!”
在戏剧社一片的喜庆气氛当中,文院的一份子赵熹年不知所云,稀里糊涂,浑浑噩噩. . . . . . .
下一秒谢清昼在社团群里发布一级命令:接下来的复赛就是我们整个戏剧社的战场了,大家全都给我行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