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仁的儿子李麒背后的“人”咧嘴一笑,他身周的氤氲而出的黑气也跟着晃动了一下。
然后他双手轻轻地掐在了李麟的脖子上,眼神里充满挑衅。
其实要说这个鬼,长得倒也没人们相传的那么恐怖狰狞,除了脸色煞白还无血色外,其他地方看起来跟生人毫无二致。
“殷……殷兄弟,你在跟谁打招呼,我儿子吗?他怎么坐起来了?”
李明仁说完就抬脚越过殷十五,想抢先进屋查看情况,却被殷十五一把抓住。
“不要轻举妄动,你儿子身上有东西!”
“啊?真有啊?殷兄弟你可得帮忙啊,我家可就这一个儿子,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你请我来就是解决这事的,帮忙嘛那是理所应当,不过这价钱……”
殷十五抛给李明仁一个“你懂得”眼神。
李明仁期期艾艾眼神闪躲。
殷十五心里骂娘,自家儿子都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了,他这个做老子的还在心疼钱,真是奇葩一朵。
殷十五让众人退出门外,再次把门掩上。
他冲李明仁咧嘴一笑,“李叔,不要怪我没提醒你,现在你儿子已经被那只来历不明的鬼变相挟持了,如果不及时处理,他的阳气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人活一口气,这口气就是阳气,人没了阳气,那就是具行尸走肉。”
殷十五将自己的八卦布兜平放在地上,从里边将摄魂铃、桃木袖中剑、画好的符纸,分门别类地一一放好,边整理边说,“我大伯和我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从来不干坐地起价的事,李叔你的精打细算我是多有耳闻的,所以咱还是先礼后兵说清楚的好,你先给钱,我再办事,要不还是放我回去睡个回笼觉吧!当然了,如果事后李叔觉得我做的还算漂亮,赏我几个苦力钱,那我也乐意笑纳。”
李明仁听了想怒又不敢怒,40多岁的人了,一张老脸窘的通红。
他从兜里磨磨蹭蹭地掏出一万块钱交给殷十五,黢黑的老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小殷先生放心,你们伯侄的规矩和行情我都知道,所以早就给你备好了酬金。”
殷十五很是满意地将钱甩了甩,然后揣进了贴身的裤兜里。
“以符箓为界,所有人都站在门外,不要踏入门内一步,否则被鬼上身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