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急诊输液室里,袁思危挂着吊瓶,奄奄一息的靠在冰冷的金属座椅上。
本以为是普通的吃坏肚子,却不曾想整个下午都在上吐下泻,最后发起了低烧,被斯齐毫不客气的扛到了医院。
吃个小吃都能吃出急性肠胃炎,我辈战斗力果然不复当年啊。
袁思危还在嘈杂的输液室长吁短叹,斯齐从外面走进来,左手拿着一张毯子,右手拿着一个保温杯,因其出众的外形,引得方圆十米的女性患者为之窃窃私语。
斯齐目不斜视走到病怏怏的袁思危旁边,利落的抖开毯子盖在她的身上,又拧开保温杯的盖子吹一吹,试了试温度,才贴心的送到她嘴边。
袁思危扁了扁嘴,做出一副想哭的表情。斯齐才不吃这一套,用眼神警告她别耍花样。
“我这后面还要打几袋?”袁思危喝了点热水,感觉终于有了点生气。
“这是最后一袋了。你有点脱水了,如果听我的话早点来,也不至于成了注水猪。”
“我饿了。”上吐下泻,肚子里空空如也,这会舒服一点,饥饿感就慢慢明显了。
“你想吃什么,我吃给你看。”
“你还是人吗?”
“作为一头注水猪的男朋友,我基本不能是个人了。”
“齐哥~”袁思危故意学着周小姐那带着酥麻的撒娇语调。
“闭嘴。再敢这么叫我我就戳你针头了。”
“那我叫你什么?”
“叫我皇上。”
“呸!上瘾了是不是?”
斯齐浅笑了一下,这一笑不要紧,旁边一个专心欣赏斯齐美颜盛世的大妈激动的差点把盐水袋扯下来。
这种垂着睫毛若有若无的浅笑,太杀了。
大概是看的多了,袁思危很快清醒了过来。
“那我饿了怎么办!”袁思危一秒切换回女汉子。
“莱伯在家做了营养粥,等下回家就可以吃了。”
袁思危可怜巴巴的闭了嘴。斯齐往她旁边靠了靠,把毯子的一角掀起来盖在自己身上,最后把袁思危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睡会。我醒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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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真的太累,袁思危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斯齐车里。车子以二十码的速度缓缓的驶在凌晨空旷的大马路上。
大概是药物作用,她感觉周身舒服了很多。她动了动身体,专心开车的斯齐就侧过来看了她一眼。
“袁思危,我想过了。”斯齐正视着前方,路灯的绰约映在他的高挺的鼻梁上,难得的,他竟架了一副金边细框眼镜在鼻子上,大学教授的书卷气让他整个人显得格外的柔和。
“嗯?”袁思危迷迷瞪瞪的等着他的下文。
“与其让你这样稀里糊涂的过,不如搬过来跟我一起住。”
袁思危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句话的意思,斯齐自顾自的接着说。
“我的意思是,跟我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