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峥爱怜地抚着被他捏出青紫指痕的纤细大腿，缓缓把快被他折成两段的人放下，抱在了怀里轻轻亲了一口，贴在他耳边轻语，“师兄……睡吧……”

“嗯……”秦白眼角还带着没被抚掉的泪花，瘫软在他怀里无意识地喃喃着，似乎把墨峥的话记得格外牢似得。

“阿峥……我不骗你，师兄疼你……别怕……”

“我会带你出去的……”

“我喜欢你……你别丢下我……”

外面天色已经彻底黑了，雨声也在变小，喃喃声真切地入耳，墨峥屏着呼吸认真听着，秦白靠在他怀里，看不到墨峥的眼睛泛着亮闪闪的光。

秦白慢慢安静下来……高大的身影小心翼翼覆盖住了他的身形，墨峥埋头靠近着怀里的男人，轻轻吻了几下对方快干了的乌黑头发。

“师兄……”他念着这个称呼，把鼻尖埋进了身边男人的发丝中，闭上眼睛细细嗅起来，好像连味道也不肯放过，全要吞进肚子里才会满足……

洞窟里的呼吸声慢慢都变得平缓悠长，墨峥也睡着了。

夜深人静中，殷红的气息一缕缕地从他体内溢出来，钻向了他怀里……

……

翌日午后

高大健硕的身影着了一身黑衣，倚坐在石窟里，另一个男人只有下半身裹了衣服，裸着背被他抱在怀里。

被抱着的男人身上隐约有无数缕红色的灵气在交缠，灵气若隐若现，牵连在他元神和身体间，缓慢地蔓延着，想要沁透他整个人似的。

秦白还没有醒过来，墨峥安静地看着他，眉头一直蹙着。

墨峥的记忆有些混乱，可哪怕只是看着洞窟里的一片狼藉和男人身上新添的伤势，他也知道自己火毒发作做了些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的事，灵焚全数进入了秦白体内。灵焚和火毒一并解了，可一想到秦白可能会因此受伤或致死，冷情如墨峥却感觉心底好像被扎了一下。

墨峥查看着怀里男人的伤势，很快他就发现灵焚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不知道是因为交杂了火毒还是因为两人昨晚的接触，灵焚没有像在墨峥体内时那样灼热，而且在彻底沁入秦白的身体后，墨峥的元神里也浮出来了一颗红色的结晶。

结晶形成完备，很多不属于墨峥自己的情绪通过那枚若隐若现的晶核涌到了墨峥脑子里。

他感觉到秦白好像在害怕、在紧张、在疼……这些情绪惯性地让墨峥觉得厌恶。

自从他归来……上清山上每一个人脸上都写着这些，他们怕他的力量、怕他的暴虐……

他们怕他，可也只是怕而已，所有人反过来还是会欺压他、践踏他。

再回到曾经，依旧没人会真心待他一个流落在外的魔脉后人。

这世道、这人心……全都冷的可怕。

“阿峥……”秦白忽然喃喃了一句，似乎梦到了什么，恐惧的情绪更剧烈了，墨峥忍不住冷笑，无意识地勒紧秦白的身体，低声责问：“你也那么怕我吗？”

秦白被痛得安静下来，灵焚传来感觉让墨峥发现他怕痛，手上终究还是放轻了一些。

“别死……求你了……”隔了一会儿，秦白又呓语出了声音，洞窟里很安静，他语气的焦急不需要仔细辨别也可以听的一清二楚，梦话说完没多久，他惊醒了过来。

墨峥本想冷眼看着，却被他扑得微微一愣，秦白还沉浸在梦到墨峥在这个世界也死掉了的画面里。

看到熟悉的面孔就在脸前，他紧提着的心也没能放下来，紧绷着身体抱住了墨峥，乱糟糟地开口：“不要…我怎么都可以……我求你了……不要死……”

男人的话让那份强烈的恐惧隐隐变了含义，墨峥怔了一会儿，脸上的冷意已经绷不住消散了小半。

他声音放轻了，似乎不敢放任自己去相信，克制地问道：“……你梦到什么了？”

秦白顿住了，好像不太愿意说出口，很怕说出来就会变成了真的似的。

墨峥安静地等他平定心绪，男人贴在他颈边悄悄蹭了蹭还没干的眼泪，嘀咕出来了几个字，“师弟……你别死……”

是怕我出事吗？墨峥抱着人的手微微僵住了，他甚至下意识地想要怀疑是不是灵焚产生的这种感应有什么问题，这男人真的在心疼他？

这种感觉很陌生、还……很暖……

墨峥回忆起他昨夜意识昏沉时好像也有这种感觉，另外还有种难以言明的熟悉呼之欲出，让他头有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