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并不现实。
锦玉尘端着杯子从她面前走过,连句称呼都没叫,气的锦鸿艳的脸青红交加。
二楼,趴在地垫上的梁浅看了半天也见她唱出什么戏,一脸遗憾的表情。
突然耳边响起了说话声,吓得梁浅差点跳起来。
“是不是觉得有点儿失望?”
梁浅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被她们两人包在了中间,三个女人同款姿势趴在地垫上,伸着小脑袋向下看。
“没有。”
她敢说没看到戏很失望么,她不敢啊!
“我就是有点儿好奇,嗯、姑、她、李夫人每次来都会唱上这么一出吗?”
安筠撇撇嘴,沈莫书更是毫不避讳。
“今天收敛很多,以前夸张的多。”
“为什么啊?”
转头看到沈莫书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猜想自己可能闻到了什么不该问的事情,连忙道歉。
“对不起。”
沈莫书心底滑过一抹心疼,之前儿子跟她说过梁浅的一些情况,等和她本人真的接触了,对她的心疼,从来没有停止过。
“傻孩子,你道什么歉,没什么不好说的,你让妈整理下语言。”
梁浅转头看向安筠,在她眼中看到了肯定。
安筠笑着跟沈莫书说,“妈,好像吓到浅浅了。”
“没有!绝对没有!真的!”
小姑娘竖起三根手指保证的模样像极了小靖琪把饼干藏起来的样子,可爱极了。
“是不是有些诧异,到底做了些什么事,能让妈组织组织语言再讲。”
梁浅用力点头,不是有些,是非常诧异,特别诧异!
想了想,沈莫书挑了两件比较典型的事件说,没添油加醋,一点儿夸张都没有。
“说件时间比较近的事情。”
“前年父亲生日,家里也没打算大办,本来说好就家里人一起吃个饭,她、带了魏局的闺女过来,美其名曰给父亲过生日,其实是为了把魏梧桐安排进家里,她什么心思能瞒得住老爷子么?当天就给气进医院了。”
“再有就是很多年前了,她准备结婚的时候。”
说起往事,沈莫书身上带了一股忧愁,那是被那段过往所伤,又无可奈何的忧愁。
“她丈夫本来是个穷苦小子,也不知道怎么就哄的她心花怒放,哪怕损害自己家的利益,也要为人家把事情办成,后来父亲见管不了,索性就不管任由她去了。”
“该给她置办的一样也没落下,可惜她已经被对方哄的忘了自己的亲爹,还觉得我们吞了她的嫁妆,给她的东西太少了,到底是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心里肯定会有不舍。”
沈莫书没多说,她相信梁浅是个通透的,她不用把话说明白她也懂。
梁浅是懂了,不过懂了之后更多的是无法理解。
无法理解锦鸿艳的想法,也无法理解她做的事情。
“那、李夫人以前就这样吗?”
沈莫书认真想了一下,点点头。
“我嫁进来的时候她就这样、”
话还没说完,楼下锦鸿艳就跟咋了毛儿的母鸡似的满世界乱叫,嘴里骂着锦玉尘不是东西。
沈莫书听着皱着,梁浅听了更是火气窜到了脑门儿,还没来得及起来,就被安筠和沈莫书按在了原地。
“浅浅要相信,三儿可以把事情处理的很好。”
看到梁浅眼底的担忧补了一句
“他可不是个会让自己吃亏的人。”
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不过她也认同她刚刚说的话。
他还真不是一个会让自己吃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