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今日早朝就已经有人弹劾他私屯军队,结党营私,开青楼偷买良家妇女,而下午又有奏折说醉仙楼就是他开的,已经有人在京兆府报案了,晚上就发生了这尸体,好麻利的动作一气呵成,现在他只有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的办法。
皇上看他不成器的样子,无奈的叹息:“朕对你给予厚望,你如何对得起朕的一片心呐,好好反思吧”,说完就在那个小太监的搀扶下离开,他已经没有办法回旋,只能等母后救命了。
皇后当夜已经知道了,然而夜晚皇上不召见,她也不能任性随意出现在皇上的寝宫,等到第二日早朝以后再去哭找皇上时,才知道早朝已经有大臣奏请彻查醉仙楼,交给了少府尹上官志查办,皇帝不许她在偏袒太子,身在皇家都知道这原则性的东西一旦碰了,后果很严重,如今她只有先承认儿子的种种不对,在找亲信去京兆尹安排了。
李绛天不亮就起身,公孙凌轩凌浩领命而去,他回头看看这萧王府,想也许多年都不会再回此地了,策马想城门走去,他要在城门打开第一时间离开长安。多呆一分钟留下的都是脱不开干系的宫斗。
城门已经有一辆马车在等候,李绛好奇这什么人还赶早,只是他靠近时却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李大哥,你也要出城吗?”,李绛一看这不是素妍姑娘么,他甚是好奇道:“你怎的一大早在此?”,素妍道:“我哥哥大清早差人送我回家,我可不想回去整天做女红,多看两本书都要被爹娘唠叨,我要去洛阳,你呢?”,李绛淡淡道:“幽州”。
素妍傻呵呵的笑够了,才道:“那太好了,我真愁这路上不安全,李大哥你就与我同行吧”,李绛好笑的抬头看了她一会,一个姑娘家,总这么主动的走近他,那有这种自来熟的程度?是不是他想多了,裴让也不会让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丫头来刺探自己,恐怕是这姑娘自己偷跑出来的,这么一想就算默认了。
二人有说有笑,素妍觉得坐在轿子里,看不见李绛说话甚是不方便,突然下车打发了轿夫,这可是她在崇文苑送走翼王府的轿夫,偷偷雇来的,要花很多银子的马车,现在可没多少钱了。打发走了就眼巴巴的看着李绛,李绛“哎,哎”几声后,看着素妍等她说话,素妍毫不掩饰道:“那个马车太贵了,你就捎带我一下,给你的马儿商量一下嘛”,李绛道:“可我这就只有一匹马”,素妍道:“我很轻的,保证不让马儿喊累”,李绛想不出来这什么道理,素妍却伸手让他拉一把,一个女孩子家都不计较,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叽歪什么了。
李绰迟迟不走,在大堂渡来渡去,李炎在府门口一直在等,直到一辆马车过去,他才匆匆回府,道:“主子,来信了,一切都按您的吩咐行事,昨夜醉仙楼撤走的侍卫没有拦住,但是有一些掌柜的、账簿、新来的老鸨等人已经扣押给刑部,曾经负责找民间女子的那个老六和他的同伙也已经送到霍青手里”,李绰满意的点点头,道:“我先回洛阳,这里交给你,琉璃馆的风月场所取消,改造成客栈,让楚风留在那里打理,顺便保护林婉儿。”
李绰与裴让出城后,马车不急不缓的行驶,彼此不言语。今日的风似乎都夹杂着些许冰冷的味道,李绰觉得心口隐隐作痛,从未有过的一种惆怅感袭击着他,频频回头从望着长安城,不知何时还回再回这长安,或许这一生我那个他都不想再回来了,当一个刑部尚书挺好,远离争斗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