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在樊大将军府。
樊哙酒醒了,他抹了一把脸,坐起来,还在回味昨日的美酒,暗自嘀咕:这是什么酒呢?也不像是女儿红,怎么就这么带劲呢?
来到正厅,樊市人与樊伉早已在等候了。
“阿爹,早啊。”
“早?早什么早,都日上三竿了。”樊哙怼道。
哥俩站在一旁,等着训斥。
“酒呢?”樊哙吼道。
下人急忙拿上一个酒坛子。
樊市人急了,爹啊,你可不能再喝醉了,正事还没说呢。
樊哙喝了一口,“噗”的一下,都吐了出来。
“这是什么马尿?我要喝昨日喝的酒。”樊哙吼道。
下人战战兢兢地回道:“老爷,昨日二少爷带回来的酒已经被老爷喝完了。”
樊哙回头看着樊市人,问:“酒是哪里来的?怎么就只带了半坛子回来?”
于是,樊市人把昨日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什么?那小子只有十四岁?那年纪和你相仿啊。”樊哙又喝了一口酒,漱了漱口,吐在了地上。
完了,自从昨日喝了樊市人从李帅那里带回来的酒后,樊哙的口味便变了,对那种烈酒念念不忘。
“是的,那小子叫李帅,其父母在不久前死于流民手里,家里只剩下一个祖母和两姐妹,李家一直在那里开酒肆的,这些已经派人偷偷查过了,李帅的家庭背景很干净,就是一个很普通人家,没有什么大的后台。”樊市人把自己掌握的一切信息都说了出来。
“他的手艺不错啊,能酿出这等美酒,还有那火腿肠的味道也不赖,确实都是上品。”樊哙赞道。
“是啊,如今,这酒肆只有栎阳一家,而且还是处于停业状态。如果我们能把这酒肆开到长安,那肯定能赚大钱。”樊市人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商人逐利,他有如此秘方,为何只开了一家酒肆,而且还停业了?这不合常理啊。”樊哙分析道。
“阿爹,这年景不好,粮食连填饱肚子都不够,哪里还有余粮酿酒啊。所以,这次回来,我只带回半坛子酒,这已经是李帅他们家酒肆的所有酒了。”樊市人还是相信李帅说的话的。
“阿爹,这笔买卖可以谈,若是成了,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啊。”樊伉也在一边帮腔。
樊哙闻闻坛子里的酒,对昨日的美酒就更加怀念了,他一拍桌子:“去,和他谈,不能让别人抢先了,否则以后喝酒吃菜都得花钱。”
这也能是理由?
不过,好歹樊哙没有反对,樊市人便没再多说什么,匆匆告别父亲和阿兄,前去栎阳找李帅商量这件事去了。
在栎阳,李帅正在忙碌着,摆在他面前的有一截木桩子,一个老旧的木制水箱,还有用羊皮缝合成的一根皮管,还有一块圆形小石头,还有一个木制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