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为什么会昏迷?”
卓亦扬张了张口,于朵朵是朵白莲花,谢阿姨却是个好妈妈。
只是,妈妈这个称呼,她已经十几年没叫过,现在根本叫不出口。
谢菊芬摆了摆毛巾,一边回答一边温柔的替她擦脸擦手:
“四个月前,就是7月1号那天,你和扬扬一起去同学家聚会,晚上回来被车撞了,还记得不?
县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你爸连夜找救护车把你送到省城,省城治了一个月,你爸又送你去了京城。
京城住了两个月,医院床位紧张,天天催着咱们办出院。
你爸和我商量后,便决定送你回来,治疗方法都一样,但好歹在家门口,干啥都方便。
朵朵,你现在好点儿没?”
谢阿姨给他擦脸的神情有些紧张,大概是担心她脑子出了问题。
温热的毛巾轻柔的在脸上擦拭,卓亦扬觉得不太自在,但没好意思拨开谢阿姨的手。
这件事情她记得,大三暑假回宁都县,她和于朵朵一起去参加同学聚会。
晚上同学聚会完,她和于朵朵结伴回家的路上,一起被酒驾司机撞倒。
可那次,她和于朵朵都只昏迷了两三天就醒过来了。
卓亦扬皱眉:
“卓......亦扬呢?她在哪里?”
提起自己的名字,她得感觉很奇怪。
谢菊芬叹了口气:
“也一直昏迷着呢,你也知道,你卓叔叔和李阿姨都是拿工资的,扬扬去省城治病花了不少钱,也是一个月前才转回县城。
不过没住县医院,住在部队疗养院。”
卓亦扬眼眶有些湿润,爸爸卓爱国是县城主管政法的副县长,与部队上常有往来。
她得身体能住进部队疗养院,一定是爸爸托了人。
卓亦扬已经三年没见过爸爸。
上一次见他,才64岁的人,头发已全白,身体也佝偻的几乎直不起来,却依旧固执,不肯见她。
说不想让记者再用他做文章,拉女儿后腿。
谢菊芬还在絮絮叨叨跟女儿说话:
“说起来,扬扬的男朋友对她真好,回来县城这一个月,都是小林帮扬扬擦洗、翻身、按摩。
昏迷那么久,县医院卧床病人都起褥疮,可扬扬身上连湿疹都没起。”
卓亦扬被谢菊芬后面的话惊住了。
林威那个被于朵朵撬杠子的王八蛋居然这么好?
虽然撬杠子是在大学毕业四个月后,现在还没发生。
可她昏迷四个月,被小白花于朵朵装可怜勾跑的王八蛋,会大老远从省城跑来,这么细心的照顾她??
她不信!
还有,擦洗?那不是自己身体都被那个王八蛋看光了?
卓亦扬瞪大眼看着谢菊芬:“你说,这一个多月都是那个王......扬扬的男朋友帮她擦洗?”
谢菊芬误会了她得话,笑道: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封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