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要不要等白榆回来也一起说说?”
苏师兄见秦瓦凡久久不出声,以为秦瓦凡是被难住了,觉得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反正白榆和秦瓦凡向来都是一起的,他也不需要隐瞒什么。
“也好,白榆估计下午就回来了。”
秦瓦凡想着,反正笑话已经发生,他也不介意多一个人来看笑话,更何况这还是自己平日里最亲密的兄弟,还免了自己难以启齿的尴尬。
他突然觉得自己仿佛珍惜得如同宝贝般搂着的一只瓶子,就这么轻轻一放手,哗地一声摔在了地板上肯定是碎了。
至起码,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此前连同瓶子一起攥着的连绵起伏的焦虑和紧张,是在顷刻间摔得烟消云散了。
他是太累太累了!
累得连同这只紧紧如宝贝般抱在怀里的空瓶子,他也无法承受了更何况那些重压在手、密度胜钢的焦虑和紧张的密密匝匝的负面情绪。
“秦瓦,你是不是要睡着了?”
苏师兄抬头望着似乎眯着眼如同一只躲在树影下正打算进入午休的猫一样的秦瓦凡,招呼道。
“嗯,是有些累了,可能是刚刚吃完饭,能量都用来消化了,一用脑就跟不上趟。不好意思啊师兄,不过等白榆回来,你的事,我和他,都一定会尽力的。”
秦瓦凡说的也是真心话。
“嗯,没事,这事还真是难为你们了,等这事成了,我请你们吃大餐,啊,再送几套产品给你们。”
苏师兄一听,又高兴得几乎要手舞足蹈起来。
呵呵,大餐是等不到了,产品也不敢想了。秦瓦凡在心里暗想,别说根本难成,就算要真成了,那他更是恨不得从人间消失,哪里顾得上这些个小小感谢呢?
但无论如何,他答应过苏师兄的事,就一定会如何答应就如何去做吧。承诺如金,一言九鼎,这是他认为做人就该如此的准则。
早在爷爷告诉他自己的名字是取义于秦朝的瓦一般特殊而平凡时,他就知道,秦得天下,在于法,而法的本质,就是在于立信于民。
他当然,毫无疑问地,要如此待人,才能对得起自己这一寓意深远的名字了。
因为,白蒹葭,也说他是秦砖汉瓦的秦瓦凡,那么,汉高祖刘邦,也是以信立汉,他不需要与秦汉比肩,但生而为人,总得有为人之准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