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他的行径看来，那只妖和李贤谦之间存在某种联系。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把一个商人和妖联系起来，报恩？”钱多多胡乱猜测。

“也可能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李贤谦的身世无人能证明，而他的财产来自何处也是一个迷，再者他初到丹禾城的高调又是为何？或许那只妖曾经从旁协助。”

“为什么一只妖会帮他？”

“那只妖无法得到他自己想要的，而需借凡人之手。”

“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那他想得到什么？”

“若一只妖想要以饶精魄提升修为，他会如何？”

“直接杀了那人。”钱多多兴奋的道，如果是直接杀人又用不着凡人了，莫非，“妖受伤了，他无法杀人，就许诺李贤谦，他若替他杀人，他便给他一大笔金银珠宝。”

钱多多对自己的猜测很满意。这样也能解释李贤谦的行径。

“幻象并非鬼魂，那你如何解释李贤谦看到的幻象，妖得到了想要的，并给了李贤谦金银珠宝，自是没必要杀他。那又是谁对他下手，死去的人不可能，还有谁是可能的。”钱多多的解释虽然不错，但隐约觉得不对。

钱多多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妖杀人以取其精魄提升修为是无法位列仙班，他若借刀杀人，也是一条捷径。”

钱多多听罢，豁然开朗。“他挺聪明的。幻象又如何解释？”

“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或许另有隐情。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等着李贤谦上勾。”

事情只能分析到这里，更多也无从得知。

“不如，我们继续跟踪李贤谦。”

“听你的。”

既然回城了，也就没有了隐身的必要，二人装做逛街，实则继续跟踪李贤谦。

李贤谦没有见到狼神非常沮丧，他自己也明白十几年过去了，再在原处找到他是不可能的，但到了这个地步，被恐慌占据了思维，只能不顾一切抓住任何一丝希望。

无法求助于狼神，李贤谦便考虑是否找钱多多帮忙，只是心中莫名的排斥去找道士求救，似乎一旦求救于道士，某些事情便会情暴露。

路过钱多多往日出摊的地方，没有见到独特的旗帜和围观的人群。李贤谦心情复杂，心烦意乱到不知道是失落多一些还是安心多一些。

“他为何如此犹豫？”

“或许他有所顾虑。”

“他肯定以为自己被鬼缠身，却又犹豫是否请道士捉鬼，真是有趣。”

阿凌轻笑一声，“多多。”

“嗯？”钱多多侧首望着阿凌，这些都没见到他如此轻松的笑容，很想问他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烦恼，以致于那时他的情绪翻涌，但终究忍了下去。

只要他一直这般开心就好，不希望他的眉宇之间被惆怅占据，喜欢他淡淡的笑容，喜欢他看戏的兴致盎然，喜欢他对自己的撒娇宠溺，而不是心事重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