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寅反应过来,脸色大变,却还是气得说不出话来,甩了甩袖子,静待一旁。
就在所有人都一筹莫展之际,一道虚幻的光从众人眼前闪过,通过裂口进了光圈内。
第三十三道雷落下时,光圈里的壬迁已被那虚幻的身影扶起,而那带着毁天灭地之势的雷落在虚幻的身影上。
虚幻的身影仿似没有知觉般,只是身子轻微地抖了抖,离得远的压根看不出来。
有看得清的弟子惊得长大了嘴巴,直呼:“那,那不是方才历劫的,左染师叔么?”
众人仔细看去,虽看不清楚面容,只看身形确实很像,再看他方才站的位置,人早已不见了踪影,有人附和:“就是他,就是他,里面那个就是左染师叔。”
“左染师叔可真是厉害,师叔祖都受不了的天雷,他竟能接下来。”
“掌门之徒便该有这个本事,否则凭什么做掌门的徒弟!”有弟子大胆瞅了瞅最前方站在当归之前的白色身影,小声道。
四道雷全部落下后,光圈消散,左染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扶着壬迁落地。
天空雷云也慢慢散尽,此时天色也确是晚了,看不清天空的云是黑是白,弯弯的月亮穿过云层射向他们,一层霜白色,射在众人的脸上,苍白如雪。
壬寅上去从左染手里接过壬迁,壬迁面容被鲜血沁的看不出本来样貌,垂着的白色长发与白色胡子也被尽数染成血色,壬迁吐了口鲜血在地,月光照在鲜血上,甚为渗人。
先是死一般的寂静,众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壬迁那染红的脸上,再看左染毫发无伤的平安出来了,各自都打了个哆嗦。
公子尧讥笑道:“左染师弟历劫之后果真脱胎换骨了?”
“胡言什么!若非左染,今日你壬迁师叔能过得去这一劫吗?”壬寅一手扶着壬迁,怒斥,“还不过来扶着!”
公子尧忙上去接过壬迁的手,正要回去养伤。
左染突然拦在壬迁面前,跪地请罪:“弟子想起方才历劫时似是不惧天雷,也本无把握,但见师叔实在撑不住,不得已上去接替,扰了师叔历劫实属不该,还望师叔莫怪。”
尧敬璇心里却是对左染有了一层隔阂,莫说是他,就是上神在此,这天雷也不是说扛过就能扛过的。遑论是他,细细想来,越发觉得这个左染太过神秘,身世来历推演不出不说,历劫又是不费吹灰之力,他何止不是凡人,他还不是神人。
壬迁也是脑子转地飞快的人,此刻却是无力顾及,只摆摆手道:“无事,起来罢。”
众人又是不解,平日里,壬迁不知有多和善,此刻对救了他性命的主人怎会如此冷冰冰的,看来壬迁这伤收的不轻,脑子都糊涂了。
“都散了,都散了。”看着远去的那苍老又婆娑,半佝这的沧桑背影,壬寅对众人道。走出去几步远,却见尧敬璇还站在原地,又返回去,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师兄是在想什么,想这么入神。”
尧敬璇回过神来,满地的血映入眼中,匆忙地迈着步子:“迁师弟伤得不轻,我去看看。”盗墓auxs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