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淡淡的应了声。苏氏拍拍手。“我去做饭。”
苏父也站起来走出去,在屋檐下站了片刻,提脚去陈阿山家。
苏氏做了饭摆到桌上时,天完全黑了下来,她点上油灯。
一家人坐在屋里吃饭。
苏玉爬了几口饭,望着屋外黑漆漆的天,满心担忧。
爹去阿山哥家怎么样,都去了小半个时辰,陈叔有为难爹吗?
“娘,我去阿山哥家瞧瞧爹。”又吃了几口,放不下心里担忧。苏玉干脆放下碗筷,说了句后跑出去。
从光亮下忽倏然走到外面,眼前黑的看不清,走了几步才适应黑暗。
苏玉找准方向,跑向陈叔家。
他家在村尾靠近山边最后一家。
这里靠山近,有猛兽下山,第一个经过的就是这地。
原主的记忆里有,陈家三代都是猎人,陈爷爷把房子盖到这儿,就是想给村民们先挡第一关。
有野兽下山,他可直接阻拦射杀,不让野兽进村伤了村民。
记忆里,梨花村的村民,都朴实无华,善良热情。
跑到陈家门口,苏玉步子慢了下来,瞧着围在院前吵闹的村民,神色紧张。
“阿山出事了?”
“就茉儿回来了,阿山没回来。”
“被南蜀人给劫了去,能活着回来,已是奇迹。”
“可惜了阿山,就这么没了。”
苏玉抿紧唇,走进。
“哟,阿鱼,你来了。”
村民看到苏玉,亲切和她打招呼。
苏玉一一点头,进了院子里。
廊下,阿山的哥哥高举着火把,照亮院子。
陈婶抱着手哭得撕心裂肺,父亲和陈叔坐在板凳上,静静的看着前方。
两人的神色如出一辙,是伤心,欲是悲痛。
阿山才十七岁,就这么没了。
亲人无不惋惜悲痛。
苏玉瞧着这一幕,垂下头,捏紧了手,默默的站在院边,没进去打扰。
不管如何伤心,事情已发生,无法挽回,日子还是要继续过。
尸体都没寻回,村民和陈父商量了下,给阿山立了个衣冠冢,就葬在后山土包上。
苏玉姐妹俩,给阿山烧了纸,苏茉儿又哭了一回。
眼睛哭得红肿,苏玉拿着煮熟的鸡蛋剥了皮,用红布包着给她滚眼周。
安慰太多次,她现在已找不到话来安慰大姐,阿山或许还活着。
不给希望,便不会绝望。
她只希望,大姐伤心了这段时间,能重新振作起来。
“阿鱼!”刚给大姐滚完眼,苏氏从外面进来。
“你爹去黄村出诊了,你去趟镇上,把这给你哥送去,顺便看看他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瘦,若是生疾,给你哥看看。”
“这是什么?”苏玉从凳子上滑到另一边,把篮子里蓝布掀起。
玉米饼!
“娘,你啥时候烙的饼,我都没吃到!”苏玉委屈嘟嘴。
“你都不进小厨,能知道啥!”苏氏白了她一眼。“趁现在日头还早,快去送。”
“哦!”苏玉应了声,从里面拿出一个,喂到嘴里就吃。三号3h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