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杭城的各方势力,也都开始蠢蠢欲动。
珍宝楼内。
安诗雅斜坐在自己的贵妃椅上,神情慵懒,房中熏香幽幽,衬得她美艳的双眸有些迷离起来。
“安伯,你说,那小家伙会不会来找我这个姐姐?”
藏在暗处的安伯显出身形,回道:“如果他来,小姐会帮他吗?”
安诗雅字似是没有听出他口中的试探:“帮他也不是不行,只是这代价就要看他能不能付得起了。”
安伯沉默了会儿,这才道:“你老奴这几次见到的,他应当是不会来找您的。”
安诗雅轻笑起来:“那就只能说明,他还没到绝路。既然这样,那顾家和杜吴两家这一场,就没什么悬念了。”
安伯对她的话有些吃惊:“小姐的意思是,这次会是顾家胜出?”
“没错。”
“您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你觉得,我那弟弟第一次来我们珍宝楼是为了什么?”
“为了顾家的兵器坊。”
“这就没错了,他为了顾家的兵器房,走投无路之下才来找我们。如今他既然没有来找我们,这说明他还有路可走!”
安伯想了想,道:“老奴还是想不出来他还有什么办法?”
“那就去盯着顾家的动向和城中的局势,说不定,这次我们能看到我这弟弟的底牌!”
安伯领命,正要离去。
又听她道:“如果他那边有什么意外,你顺手帮一帮他也无妨,别忘了,我的纯阳丹还没服完呢!”
安伯弯腰行礼,这才消失不见。
杭城的城门口这两天来往的车马也多了起来,他们都是杜吴两家从外地赶回来的族人。
与其相比,顾家气氛就要压抑许多,顾家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危机。
这天,顾夫人面对着满桌子的粗茶淡饭终于崩溃了。
“我早就说过,那个陆离就是个祸害!整天只知道惹祸结仇,他害得他们陆家分崩离析还不够,现在又来祸害我们顾家!现在事到临头了,他却自己躲了起来!”
顾剑雄把手中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呵斥道:“妇人之见!这一切怎么能怪到离儿头上?这一切明明是杜吴家屡次想要置他于死地!难道他还不能还手不成?”
“可如果没有他,我们顾家怎么会惹上这么大的麻烦!”顾夫人不依不饶。
“离儿帮我们解决麻烦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他是个祸害?那杜吴两家狼子野心,三家生意又有重合,迟早会有一场杀戮!你以为我们不主动惹事,他们就会放过我们吗?”
顾夫人呐呐道:“我们之前不一直都好好的吗?”
“那我们顾家的炼器坊怎么会被他们打压?若不是离儿,我们顾家的产业早就被他们打压的节节败退,到时候,就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说完,他也没有心情再吃饭了。
对顾剑雄来说,危机不可怕。
可怕的是,他那些兄弟却是各种借口不肯归来,外出长老也没有了丝毫音信回应。
这让顾剑雄觉得心寒。
顾家平时对他们从未亏待过,可到了关键时刻,却没有一个人能靠得住!
思及此处,顾剑雄长叹了一口气,心中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一旦事有不妙,直接弃家而逃,无论如何,他都要保住自己的女儿和好友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