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冲上去把那两人宰了!
黑影用力捶了一下树干,堆积在树叶上的雪花簌簌往下落。
可现在明显不是好时机,光凭自己一人,无法在众目睽睽下取他们狗命,但一定能找到机会的。
雪下了一夜没停,早晨起来时,地上铺了厚厚一层,仆人们已经在院子里铲出一条通道,供主子们走动,其余地方留着,方方正正的白豆腐块,倒也养眼。
苏娇在萧酌隔壁的小房间睡了一晚,起来后照旧把脸涂黑,贴上胡子,今天用的不是炭汁,而是自己调配的,效果好,又不伤肤。
上午大家都没出去,过了正午,雪势小了起来,萧酌蓦地站起身,说要去打猎,当即所有人都附和他,纷纷穿上了软甲披风,那架势,好似出去打仗一般。
“萧国公还带着红缨枪作甚?”谢康德一眼扫到他身后的长枪,语气狐疑。
“说不定遇上大虫。”萧酌言简意赅,一夹马腹,奔驰而去。
他带着枪自然是为了那人,上次打得不爽,这回他要打个够。
大围山山地广袤,他们不过7、8人,钻入林子里如同水滴进了海,无声无息。
快要分开时,萧酌对侯海平开了口:“我瞧侯将军昨日猎物打得最多,我箭术一般,不知侯将军可否与我同行?”
“那是自然。”侯海平等的就是这句话,不然他昨天拼死拼活打那么多猎物干嘛。
萧酌跟侯海平骑着马在林间穿梭,萧酌如他所说那般,箭术稀松,射了几箭都没射中,侯海平帮忙补箭,将猎物射杀。
“侯将军的箭术真是厉害。”萧酌对去捡了猎物回来的侯海平道,“听说仙霞岭那场大战,最后是侯将军在万军从中一箭射穿了敌军将领的咽喉,才取得大胜。”
“萧国公谬赞了,末将不过是在做该做的事情。”
萧酌正要说什么,视线突然凝聚在侯海平身后一处,讶异道:“白狐?!”
侯海平回头一看,皑皑白雪中,有一糯米团子似的活物在腾挪跳跃,其灵巧轻盈的样子,可不就是难得一见的白狐。
“末将的母亲最喜欢白狐皮,萧国公,末将去去就来。”侯海平一拽缰绳,马儿嘶吼一声朝白狐跑去。
白狐天性机敏,闻见这边的响动立马逃窜,速度之快如同脚下生风一般,加上通体雪白,跟雪地融为一体,稍不留神便跟丢了。
侯海平全神贯注,眼珠子死死盯着那团雪白,双手拉弓搭箭,飞快射出。
白狐似是感知到了危险,硬生生折了个弯,躲开致命一箭,而后纵身一跃,钻入了树林里,逼得侯海平下马去追。
此时,被白狐勾住全部心思的侯海平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在往什么地方跑。
萧酌慢慢驽着马,顺着马蹄印跟在后面,顾长生啊顾长生,我都把人给你送到嘴边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要不咬上一口,可真是白费我的苦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