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夜你和封玄奕在翠心园的亭房里,干了什么?”
萧酌问这句话的时候,拳头藏在披风下握得很紧,他就是这般执拗的人,哪怕知道自己听到的结果很有可能如自己所想那般,但也要问个清楚明白,否则这事会一直留在他的心中,如鲠在喉。
明明是很严肃的场合,苏娇却在听到问题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噗国公爷,你到底在脑补些什么啊?”
她居然还笑得出来!萧酌气得胸口一窒。
“脑补是为何意?”不懂就问算是萧酌的优点。
“脑补就是指在头脑中对某些情节进行脑内补充,我当你大雪天站在这里是干嘛,原来是瞎想了一些有的没的。”苏娇弯腰把食盒捡起来,“我前夜和九殿下进宫只是为了公事罢了。”
“什么公事?”
“这不能说,说了九殿下可饶不了我。”
“当真……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吗?那九皇子为何只穿中衣,你的腰带也不见了。”萧酌不放心又问了一遍。
苏娇白了他一眼,她还道那夜萧酌发那样大的火气是为那般,原来是误会她跟封玄奕在亭房里做了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但话说回来,他们二人衣冠不整,确实也很容易引起其他人的误会。
“我只能告诉你,九殿下的衣服不是我脱的,也不是他自己脱的,我的腰带另有其用,国公爷,今天是除夕,莫要在外逗留了,雪下的这般大,当心着凉,还是快些回府吧。”
劝他也是为了自己,她可不想陪着萧酌在冰天雪地里站着,除了不能说的部分,能说的她都说清楚了,他还有什么不满足呀。
就说话的这会儿,苏娇头上便盖上了一层雪花,家里还等着她去做年夜饭呢,苏娇甩甩脑袋,仰头对萧酌说道:“国公爷,或许因为某些巧合让你产生了莫名的情绪,但你一定要相信,那些情绪只是暂时的,随着时间流逝会消散,无需为了它感到烦恼,也无需为了它做些什么,不值得。”
她的水眸含俏含娇,水遮雾绕的,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对他说了最后一句话:“国公爷,除夕快乐呀。”
然后苏娇提着食盒脚步轻盈走入小巷深处,不见了身影。
这就是苏娇对萧酌的回答,她又不是个木头,萧酌对她的那些情意还是能感受到一些。
但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跟萧酌有什么,两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了,自己现在又是做实习仵作的,她不相信萧酌的长辈会同意他娶这样家世背景的女子,既然注定没有结果,苏娇也不会存在什么幻想。
而且,她不会其他女子分享一个丈夫,也不要为了谁卑躬屈膝,如果做不到这些,她宁愿一个人孤独终老。
所以,苏娇刚刚才会跟萧酌说那番话。
虽然说得不是特别直白,但以萧酌的聪明,肯定能知晓她的意思。
“不值得?”萧酌回味着苏娇说的话,好不容易好转一些的心情变得更坏了,“你说不值得就不值得?”
萧酌听完做什么样的决定苏娇管不着,面前急需她料理的食材才是她今天最重要的事情。
诸葛婆婆抱着美人在她身后站着,像个监工。
苏娇在处理一些时蔬,都要切成小粒,然后入锅翻炒调味,装入水煮过的豆腐皮中,用焯过水的菜叶捆起来,一个个圆鼓鼓的乾坤袋就做好了。爱读书吧ashuba
“小手怪巧的,怎么针线活就做成那样。”诸葛婆婆幽幽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