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宁郡主一脸焦躁的又坐回了马车内。她一听说流云在沽云的消息,便顾不得白天黑夜,即刻便要启程往沽云而去。
“郡主又何必心急呢。过不了几个时辰便会到沽云了。”马车内,还有一个与郡主相对而坐的男人。
“表舅,你不知道。云大哥从来都是来无影去无踪。我怕我晚到一刻,便再也不知道他的踪迹。”荣宁焦急的看着帘外黑漆漆的树影。
而后,荣宁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盯着眼前的男人说道:“表舅,你记得你之前告诉我,那沽云宋府夫人是你的旧识,是吗?你与她有多相熟?”
原来,这荣宁的表舅,正是那叶悯的从前的老相好温彦呈。
温彦呈想起往事,苦笑了一声道:“从前,她心里只有我,我心里也只有她。可如今她失了记忆,也与我形同陌路了。”
荣宁沉思着垂下了双眼,想不到表舅和宋夫人竟然还有这般前尘往事了。怪不得表舅多年不肯娶妻,竟然是为了这个女人。
“她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们都念念不忘?”荣宁有些不悦的嘟囔着。
“什么你们?”马车颠簸,温彦呈并未听清荣宁所说。
“没什么。”荣宁说着便合上了眼,靠着马车不愿再多说什么。
荣宁从小体弱,常有梦魇之症。后来她母亲便找来了流云替她做了场法事,果然有效。
那时的流云,还是少年青葱的模样,可他的道法却已经名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