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从爷爷刚才的话里缓过神来,突然就听耳边传来了潺潺的流水声
“爷爷,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我压低了嗓音,就好像稍一提高音量就会把潺潺水声吓跑似的。
爷爷听我这么说也侧头听了起来,几秒后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欣喜。
“是水声,听声音应该是从南边传来的,而且离我们不远。”爷爷说完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转身朝着南边走去。
只是我却愣了愣,不确定地问道:“可是爷爷,我们刚才不就是从南边过来的么,没有看到石潭啊。”
爷爷也是明显一怔:“那难不成是我这个糟老头子耳朵不行了,听岔了?”
说完爷爷又侧耳倾听了下,再开口时语气已经无比肯定:“没有听错,就是从南边来的。”
谁是爷爷话音刚一落下,那流水声突然变得湍急起来,像是正朝着我们奔涌而来,像是擦着耳畔奔流而过,不一会儿又小了下去,直到再也听不见。
我被吓得不轻若不是还在爷爷的背上,我可能早已经吓得拔腿就跑。
“怀祖。”爷爷叫了我一声,迫使我冷静下来,问道,“你之前是不是说过羞女像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石潭边?”
我回想了一番,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爷爷的语气里突然变得兴奋起来,转了个身就原路折返了回去。
“爷爷,我们这是要去哪?是要去南边么?”我急切地问道。
爷爷说:“是的,我们现在必须马上回到羞女庙,你所说的石潭就在羞女庙里!”
我难以置信地大张着嘴巴,觉得爷爷肯定也被刚才的流水声吓坏了,不然怎么可能好端端地说起胡话来了呢?
“我们刚才不就是从羞女庙过来的么,哪里有什么石潭?依我看刚才就是爷爷你听错了,石潭应该还在北边,或许我们只要再走一段路就能看见了。”我认真地分析起来,而且自我感觉不无道理。
爷爷肯定地摇了摇头:“不对,我听得很清楚,这水声肯定是从南边过来的,再往北边都是林地,我过去常来这儿砍柴,每一个山头都翻过,有没有石潭我还是很肯定的。”
我听爷爷这么一说,又觉得他的分析也是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我们先回到羞女庙去,如果没有找到石潭再去到北边。”爷爷说完就迈开步子踏上了下山的路,脚不长在我自己身上,我只能跟着爷爷先回羞女庙,虽然我心底里还是认定了这回是爷爷判断失误。
我们回到羞女庙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爷爷一只脚刚踏进庙里,就愣住了。
“不对。”爷爷皱眉打量这四周,像是发现了不寻常之处。
原本昏昏欲睡的我一天这话我立马来了精神,从爷爷背上直起了腰问道:“爷爷,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