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女子是妇人模样，程凡不仅熟悉，而且惊诧。

以她的身份与实力，出现在这里击杀武善王与裘旭东，本就是令人惊奇的事。她就是人族三大领首之一、人族后方的实权掌握者——文渊王！

这个文渊王，程凡有一丝陌生！

她穷凶极恶，全无往日文雅和善形象，她的出手，皆是狠招，如果不是武善王舍命护佑，裘旭东早就荡然无存。

而文渊王的实力，明显高于武善王，加上武善王还要分心于照顾裘旭东，他更加被动。

看得出来，文渊王是有一丝不舍，否则武善王恐也被诛灭。

“住手！”

程凡一声吼，悍然一拳，光芒四溢，加入对战。

文渊王转眸见到程凡，脸上闪现惊骇，抽身闪避，站在远处，冷冰冰的眼神看向他。

武善王与裘旭东站到程凡身旁，武善王道：“程凡，文渊王已经与我们决裂，她今晚来此，就是想趁你进深渊池之机诛灭了你，我和裘院长抵挡到现在，接下来可能需要交给你了，裘院长已经不支，我必须立刻给他输送元气。”

裘旭东仅有残存的一丝元力，武善王也好不到哪去，浴血奋战，已是迟暮。

程凡立即抢身而出，满腔怒火，面向文渊王：“文渊王！你究竟为何如此？”

许多事无法想通，文渊王如此尊贵地位，不仅万人尊崇，且可呼风唤雨，她有什么目的走到这一步？

“当你只有一步就可到达巅峰，当你前进的路上只剩最后一人，那么无论这人是谁，你都会抑制不住想超越他、取代他！”

文渊王的语气很平和，就像往日与人说话一样。

说这番话时，连她的心仿佛都已平静如水，大概她看透了一切。

这话是对在场所有人说的，也是对天下人说的。

宣告她的主张。

她说的是话语，也是压制已久的心声，非说出来才有快意。

倒不是特意面对程凡才这么说。

答案既出乎程凡的意料，异常简单，又非常合理。

程凡想：自己目前修为达到了十鼎境初级，自然向往有朝一日步入巅峰，成为十鼎境圆满级的超强至高境界。

但，这算是技能上的追求，而不是野心与欲望的追逐。

文渊王却不一样，她的话意很明显：她要成为人族独一无二的王，成为最高的领首，即便前面是她的丈夫神御王，她一样想取而代之！

“你们破坏了我的计划，让我不得不和你们决绝！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文渊王这句话是对程凡说的，说得毫无保留，吐露最真切的心声。

是的，她已没有退路，本想逐步渗透，利用自己掌握的实权，完全控制人族，神御王终年在万族疆场征战，只要她略施手脚，比如对前方支援弱些，神御王就难以回转，以人族命运为终生信念的神御王在她眼里，不过是个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

而武善王已经疏于过问人族之事、专心于人族气运提升这等虚无缥缈的事，再者，她对武善王有另一种欣赏，本来希望通过软化等方式逐步将武善王纳为己用，奈何武善王却不领她的情意。

最可恶的便是程凡，顶着“人族圣子”的光环从人族之中走出，就像一颗耀眼的明星，不可阻挡地出世，她想着捧他一番，让他膨胀，自我沦为平庸，并封锁了万族疆场与人族后方的音讯联通，免得被更多人知晓程凡乃是人族圣子，影响了她成为人族至高无上领首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