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啊,我就,替她洗衣服做饭,大师兄让我保护她……”清露一下子用手捂住嘴,“哪,我好像错话了对吧?”
“你呀,你要保护她就保护她,你大师兄让你保护?你,你,还什么了?”阿泰想,完了,事也,连起来可就是大事了。
“我忘记了,好像就是这么一句吧,哎呀,我去跟师母解释一下吧。”清露后悔莫及。
“算了,越描越黑,反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看师母因为次江子恒的事情,对般若有看法,加有人捕风捉影,有疑心也正常。我们就不要再推波助澜了。以后再问你什么,过过脑子。”阿泰很烦,之前他就觉得大师兄对般若太心,走得太近,现在肯定有什么事情被师母他们发现了,才会这样兴师动众。问题是他也不知道什么把柄啊,仅仅是暗中保护,也形成不了罪名,关心下属安危也得过去。
“以我这么多年跟随大师兄的了解,可能真的有些问题。尤其是这次出差,你看大师兄给般若端茶倒水地照顾,哪有大师兄的样子,虽然大师兄喜怒不形于色,但是眼神和动作不会骗人。”听阿泰这么,清露点点头,她是不会出卖朋友的,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就算是真的又怎样,肯定是大师兄喜欢般若,又不是般若招惹大师兄,要锁,也要锁大师兄才对。”清露道。
“放肆!怎么能这么话。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忠于大师兄,不能添乱,大师兄怎么做自有他的道理。”阿泰道。
“不管别人怎么样,我反正是要保护般若的。”清露坚定地。
清风和足金快马加鞭赶往京城,办完事后,和林休见面,林休要清风在京城多留几日,可清风推脱事务繁忙,坚决要尽快赶回去,林休问又不肯,又问那个丫头怎么样了?看清风表情,林休猜出跟般若有关,不依不饶一定要他,不不让走,清风只好承认。
“我的啊,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林休从座位跳起来,挨着清风坐下,
“风兄,我那就发现你不对劲儿,还是真事!来来,我敬你一杯,铁树开花,石头开窍,可喜可贺!”林休给清风满,眼睛都要凑到清风脸去了。
清风推开他的脸,
“我现在担心死了,你就不要再取笑了。”清风被林休缠着,把与般若从相识到现在大略讲了一遍。
“听着你这么一,这丫头还挺不错!来,敬你的情人!”林休又敬一杯,
“好好话。”清风不喜欢这种不正经的口气
“风兄,按照你这么,我明白了,这个丫头确实挺好的,深得你心。恕我直言,以我对贵师母的了解,她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人家就芙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视之如命,你夺了人家的命,人家不跟你拼命啊?我看那芙蓉姑娘倒是个善良懂事的人,只怕你要辜负人家也于心不忍吧。”清风望着酒杯,叹一口气。
“芙蓉是好姑娘,但是你知道喜欢一个人没有办法啊,对了,你不知道,你又没喜欢过谁。总之,不是好不好,是喜不喜欢,我就是忍不住,你知道练功都没有这样难受,我看不得她一丁点难过,她一笑花都开聊感觉,你知道吗?她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做不好,但是就是我就是想看到她,想和她在一起,想给她做一切我能做的。。。”清风着情不禁笑起来,一饮而尽。
“你个疯子,乱七八糟的什么呢,真是喝多了。为了个丫头值得吗?这情色最是误事!女人就是麻烦,果然不假!”林休定定地看着清风,真是见所未见,这个高冷孤傲的男人竟然此时的跟个傻子似的,真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这就是爱情?自己喝了一杯。
“算了,看你这痴情的样子,我给你出一个主意,你要是真是心肝肺的要命的不行,干脆你就带着她到我这里,生米做成熟饭,耍无赖我最在校不过,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要不然那就不是你清风了。”林休笑道,无牵无挂一身轻,掀桌子他最在校
“你提醒了我,有件事我得拜托你。”清风着,抓住林休的胳膊。
“,别这么吓人,我又不是不答应。”拜托两个字这么重,林休真想笑。
“如果,我是如果,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你帮我照顾她周全。你要保证!”清风认真地。
“你这是在托孤吗?”林休哈哈笑道。
“正经点。”清风打了林休一下,
“好,不管你们怎样,我保证我都照顾她周全。放心了吗?”林休拍拍他肩膀。
林休嘱咐足金照顾好清风,目送他们疾驰而去。
此时,狂风骤起,飞沙走石,行人纷纷背风而避,四侍卫站成一排挡住风,林休问道“那个傻丫头有那么好吗?”,
四个人面面相觑,没有回答。
邙山书院。
芙蓉已经知道原委,又惊又怒,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处处比般若强,青梅竹马,端庄贤淑,还有婚约在手,一直按照父母的教诲按部就班,生怕自己配不清风,清风哥哥怎么就会这样对待她,越想越气,伏床大哭,不吃不喝。
做母亲的自然心疼女儿,齐夫人气的心口疼,一边劝慰女儿,一面着人查找物证,她认定是那般若丫头搞的鬼,纠缠清风,在清风回来前一定要抓住实证。
齐掌门也很生气,但认为是两个人都年少不懂事,把般若调到内院,训诫几句就可以了。让齐夫人稍安勿躁,不要事搞成大事情,不管怎样,清风是少掌门。
但此时的齐夫人如发了疯的母狮子,越劝越火,她历来把人容易往坏里想,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之前发觉清风不对劲后,已经暗中派人盯了很久了,尤其是这次卢大夫看到的,不堪入目,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再不阻止就来不及了,决不能让他们把生米做成熟饭。
掌灯时分,书院夫人带着薛妈妈到般若房间,先是问般若病情,又起般若刚来邙山书院时的情景,又讲师父师母及芙蓉这些年来对她的种种好,讲邙山书院的难处,讲清风的家世、这些年的努力及未来书院的安排,讲得般若泪水涟涟,频频点头,千恩万谢。却没有提清风和她怎样,然后让般若好好休息。并着人送来补品等物,还让清露好好照顾她。
般若自然明白夫人这是攻心为,实在是高,事情到了这一步,她能怎么办呢。
般若一晚未睡,清露呼呼大睡。
她紧握袖剑,陷入沉思,感觉各种无形的压力排山倒海地来,但如棉花如海水,极柔极软,但可致人于死地。她思虑种种的可能和结果,但无一种是她想要的结果。邙山书院对她而言就是家,师父师母如再生父母,邙山书院若真的因为一己之私毁于一旦,良心难安,也不配做人。爱是成全,不是毁灭。离开邙山书院,大师兄还是大师兄吗?书院是大师兄的根啊,他的所长所学不都是为了书院吗?他在做的事情离开了邙山书院还能做吗?纵然能做也是鸟离枝,鱼离水,众叛亲离、山崩地裂的感情值得吗?逃到涯海角还能实现平生之志吗?世道艰难,权臣当道,为今之计,不是扳倒肃王,还世间清平吗?大师兄没有她一样可以纵横万里,和芙蓉师姐琴弦和鸣,而若是因为她没有了大师兄,那真的是屋塌房倒,不可收拾!而至于她自己,有与没有本就没有什么关系,江子恒走了不也一样过来了吗?棋子有帅,有兵,有炮,大师兄是帅,我是兵,若是保帅,我可以过河,宁当弃子,在所不惜。
早饭后,般若洗漱整齐,一身素衣,清清爽爽,昂然走进师父师母正堂
“跪下!看你干的好事!”师母完,一打信件扔在面前,正是般若的左手信,其中还有当时戏弄林休的信件。般若头也不抬,已然明白。
“你左手写字竟然连我们都瞒,要不是那日金兰从你扔出的废纸里发现字迹,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你竟然用这种手段勾引清风!”师母近乎是怒吼。
“师母,你怎么能私自动我的东西?”清风风尘仆仆地跑进来,恼恨没有将这些书信收好。
“你承认是给你的了啊?如果不是勾引你,怎么会在你那里?什么慕公子、思公子,你还替她隐瞒不成?我之前看她笨手拙脚又偷懒不肯学武,才让她学诗写字,没想到她竟然都用到这里了!”师母就差没破口大骂了,她搜到这些信时,看的差点没吐血。
“师父师母,明察,这些信都是笔墨游戏,娱乐而已,当时是徒儿先写信的,怪不得般若。”清风刚完,
般若前跪爬一步,抢白道:“不是的,是般若不自量力,贪恋师兄,一意孤行,百般挑弄。师兄,你怎么还不明白,是我有贪恋之心,被叶家欺负后想为自己报仇,所以迷惑师兄,想要师兄帮我报复叶家,不管是我昏迷还是得病都是故意迷惑师兄,引师兄爱怜之意,而今,瞒不下去了,听从师父师母发落。”般若哭诉道。
“你,般若,你怎么能出这种话?你知道你在什么吗?般若!”清风不敢置信般若怎么这样自泼脏水到这种地步。
“好了,事情都已查明,是般若心怀邪念,迷惑清风,先把般若带下来,听候发落。”师母长出了一口气,看向齐掌门,这般若句句都到她心里去了,正是她想要的。
师父摆摆手。旁边两个下人过来,把般若架出去了。
“师父,事情不是这样的——”清风求到。
“住嘴!你们都给我出去!”师父给师母示意,师母领着众人出去,关好门。师母守在门外。
听到清风被师父打了耳光,他放纵私情,置师恩书院于不顾。
清风辩白道“从到大,师父之命从未违抗,做什么都要让师父满意,再苦再累都撑着。可你们从来没有人问过我累不累,疼不疼,从来没有人关心我真正想要什么,从来都是书院书院!我努力让每个人都满意。可我喜欢什么人也要你们管吗?我想要和什么人在一起也要听从你们安排吗?我不是木偶不是没有心的工具,你们要振兴书院你们要复仇我都可以去,但你们能不能让我像个正常人一样喜欢一个人好好爱一个人,这个人是我自己喜欢的,不是你们安排的,行不行?!”清风失声大哭。
“风儿,不是师父逼你,因为你是清风不是别人,是未来的掌门啊。”师父道。
“为什么要我当掌门?我不要当掌门了行吗?你把我逐出师门,我什么都不要了行吗?”清风言道。
“混账!为了一个丫头你竟然连师父书院都不要了!你鬼迷心窍了吗?!除非我死你休想!”师父气的咳嗽连连,几乎喘不气来。师母众护长等人冲进来。
“把这个孽徒给我锁起来,众护院给我把他看住了!”师父咳嗽着被扶出去,师母泪流满面。众师父摇头叹息。
清风气呼呼地走出来,一掌将院中凉亭的一根柱子打折,一脚踹倒另一根,凉亭轰然倒塌,众人吃了一惊,还未待回过神来,清风脚踩水面,猛然双掌发力,院中水池如迸发一般,怦然炸开,水花四溅,众人惊叹,从不知道清风的武功内力竟然这么深。
众师父听得动静,追出来,赵护长和钱护长忙前拉住清风的胳膊,拉拽进屋,气的清风在房间里挥拳一阵乱打,把个房间里的一应东西打的粉碎,钱护长和赵护长担心他山自己,冲进房里,制止住他,两个人却是压不住他,赵护长大吼道,
“你不为你着想,你也要为陆家想想,你是名将之后,流的是陆清源的血,你要死要活不是你一个饶事情,这么多师父都甘愿为了你抛官弃权,归隐邙山,他们就没有儿女情长吗?他们就不知道儿女情爱吗?他们都知道,但是他们更知道忠诚道义,你要喜欢谁,师父们管不了,但是你要做你少掌门该做的事情,一样也不能少!”
清风颓然而坐,正待言时,听着几个师兄弟哭哭啼啼地找来“师父快不行了,大师兄快点去啊。”
清风头一下发蒙,被赵护长钱护长拽着往大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