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乘风紧张的握住了阮镜的手。他记得自己摔倒之前是完全将她护在怀里的,她不可能受伤。
何乘风思考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将阮镜抱了个满怀。
馨香柔软沁入鼻息之间,萦绕在身体四周,瞬间激起战栗无数。
她长发落在他脸上,痒痒的,暖暖的,是从未有过的春日光景撞入身体最深处的感觉。
“手指头……”
阮镜抬起自己树枝擦破了一点皮的手指,一脸心疼委屈。
何乘风咽了口唾沫,其实很想说,你之前打野兔野鸡都是徒手,这点伤……晚一会包扎都愈合了……
可他没说,好脾气的哄着她,抱着她坐起来,撕下了自己上衣的袖子郑重其事的给她包扎。
细碎阳光洒在他脸上,仿佛能一瞬间照进他心底。
何乘风的真,也照进了阮镜心底。
“何乘风……”
阮镜喊着他全名,柔软的身体就在他怀里,何乘风好几次想推开,可又怕她受伤,不知不觉,就抱了好久。
脑海中反复回响的都是娘之前说的那几句话,让他娶阮镜……
不!
不可以!
夏阮镜是要离开这里的。
这才是一条正路。
他和阮镜,永远不会有结果。
“你快起来。”
突然,何乘风抬手将阮镜推到一边。
他告诉自己,不能对阮镜有非分之想,不能动了留下她的念头。
一旦动了,他跟村里其他买人的混蛋有什么区别?
绝不可以。
“你弄疼我了。”
阮镜摔了个屁股蹲,抬起头,狠狠瞪着何乘风。
这男人有人格分裂吧?
刚才还那么温柔的哄着她,虽然语气动作都很僵硬,但好歹是发自内心的,看起来淳朴诚实,甚至有点可爱。
这怎么当场就变脸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夏阮镜,你放心,我会尽快安排你离开,我知道现在委屈你了,你再忍忍吧。”
一贯话少的何乘风,突然一口气说了很多话,阮镜眯着眼睛看他,不过一秒钟就明白了他前后转变的原因。
他故意说尽快安排她离开,就是在反复提醒他自己,不要对自己有任何其他的念头。
一旦动了心,想再忘记,谈何容易。
“那你还背我回去吗?”
阮镜挑眉,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何乘风也是一根筋的性子,再继续下去,只会适得其反。
“背。”何乘风点点头,拿起野味,在她面前弯下腰去。
他的上衣只剩下一个袖子,看起来却不显狼狈,反倒透着朗朗的硬汉气质。
“你看过敢死队吗?”
阮镜觉得,敢死队里的那些演员,身材也未必比他好。
何乘风想了想,“你说的是加里森敢死队吗?”
阮镜大大的翻了个白眼。
“那不是个黑白电影吗?”
“是啊,很好看的。”
“你确定那个电影出来的时候,我出生了吗?”
阮镜已经跳到何乘风背上,抬手捏着他耳垂,却不知道,耳垂这里是某些男人致命的软肋。
敏感,悸动。
何乘风就是如此。
“别……”
阮镜小手才捏到他耳垂,何乘风整个人都不好了,走也不是站也不是,仿佛往前每一步双腿都像灌了铅似的。
“别什么别?对了,你们镇上有电影院吗?”
阮镜随意的问道。
何乘风深吸一口气,“有,不过很旧。嘶……”
他才开口,阮镜又捏了他耳垂一下,这次更要命,捏完之后,似乎还……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