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如今朝野上下文武百官，都在盯着她的马场，更有甚至想看她的笑话。

稍有不慎，可能赔掉的就不只是一个马场这么简单了。

“公主，靖王爷来了。”

外边宫婢话音刚落，不等聂昭华发话，墨予寒便自己推门大跨步走了进来。

“昭华离宫回府怎么不等我一起呢？”

墨予寒大步流星走到聂昭华跟前，她整个身子都窝在软榻上，像只慵懒小猫。

见状，墨予寒弯腰低下头，聂昭华猝不及防撞上他的视线。

男人近在咫尺，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深沉平稳的呼吸声。

聂昭华一口茶堵在喉咙里，咽不下吐不出，难受到憋红了脸。

难得见她这般女儿家姿态，一时兴起，墨予寒忍不住伸出手指，在她嫣红娇嫩的唇瓣上轻轻摩擦着。

轰！

聂昭华脸颊一热，逐渐飞上两片红晕。

这个姿势过于亲密，饶是她活了两世，也禁不住这般挑豆。

“墨予寒！”

聂昭华从头到脚都觉得别扭，可即便这样，她也不想在他面前露怯。

“墨予寒，你有话就好好说。”

墨予寒勾唇轻轻一笑。道：“本王只是觉得昭华这副模样难得一见。”

聂昭华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余光正好瞥见正在一旁掩唇偷笑的彩霞。

彩霞被她这么一盯，吓得赶紧收起笑容，寻了个借口便离开了。

“奴婢突然想起前院的花草今日还未修剪，公主，靖王爷，奴婢先行退下。”

墨予寒笑着，随手取了她鬓角的一楼秀发，状似无意地问道：“本王听说林景阳来找过你。”

聂昭华微微挑眉：“靖王爷这消息倒是真灵通，左右不过一炷香时间，你便知道了。”

“为免昭华被人拐跑，本王自然要上心些。”

“你既知道林景阳来找过本宫，自然也该知道本宫对他的态度。”

聂昭华将那一缕头发从他手中抽走，起身走下软榻，与他拉开距离，好平复下心情。

再这样被他这般直勾勾盯着，她担心自己下一刻就要被他吃掉！

墨予寒一抬眼便瞧见聂昭华脸颊上还未消散下去的红晕，心中胜喜。

当得知林景阳见她的消息时，有那么一瞬，墨予寒感到害怕。

他害怕她对他仍有一丝希冀，仍有一点旧情。

并非他对自己不自信，实在是当初她对林景阳追求过甚。

以前他总想，她若对他能有当初对林景阳的一半好，便也足矣。

可这些日子与她接触越深，他内心深处的渴望便愈发贪婪。

是的，贪婪。

他不满足于一半，他要她全部身心。

“昭华，本王很高兴。”

“就因为本宫对林景阳不理不睬的态度？”

“嗯。”墨予寒应道。

聂昭华忽然觉得又气又好笑，他竟是这般容易开心的吗？

良久，她上前几步在他跟前站定。

面对面站着时，她这才发现原来他竟是比自己高了这许多。

她冲他招了招手：“你把头低下来些。”

墨予寒眼底闪过一抹兴致，弯腰低头配合她，想知道小丫头下一步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