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区区几十个精英,虽然厉害,但是他身边有这么多的护卫,再加上他强大的武功,根本不至于如此。
那时候,就在所有人正紧张迎敌,就连他也在挥剑挡掉黑羽箭簇的时候。
他信任的护卫中,一个不起眼的人,慢慢接近了他。
嘴里喊的是“保护王爷!”,可手上的长剑,却刺中了他的身上。
要不是被自己人偷袭了,他怎么可能会受重伤,又怎么可能会出事?
叶玄鹤眸子紧闭:“不必了,等回了京都,要将各个州府的人全部清查一遍。”
“是!”
另一头,云馥端着最后一碗鸡汤走进她自己的房间,黑漆漆的,什么也瞧不清楚。
她将鸡汤放在了桌上,才小心翼翼的拿起火折子吹了一口气,将桌上的蜡烛点燃。
往软榻上一看,云馥差点一颗心都快被吓出来了。
只见,秦婉早已苏醒了,正一脸呆滞的望着房梁,不知在想些什么。
“娘,您醒了就说一声嘛,我还以为您没醒呢。”云馥埋怨的说道,“来,先喝点鸡汤。”
她扶着秦婉靠在床头,舀起一勺鸡汤,吹了吹,才凑近秦婉的嘴边。
秦婉没动,眼睛一红,又落下泪了。
云馥连忙将鸡汤放在了桌上,有些心疼的看着这个,因为自己的事情,而气到吐血昏迷的瘦弱女人。
“娘,有什么事情,您先别哭啊。”云馥柔声安慰她,“这哭起来多年看啊。”
秦婉那眼泪还是跟不要银子似的,汹涌的流淌。
她抬手擦了擦眼泪,声音哽咽的说:“馥儿,是娘对不住你呀。要不是为娘无用,你的婚事又怎么会是公公婆婆做主。
我的馥儿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美人儿,本该嫁给一个前途无量之人。
可现在,却只能嫁给一个半截身子都快进棺材的人。馥儿,都是娘亲没用啊!”
“娘,我没事的。你看,我这不是好好在您身边么。钱家那门婚事,我自然有法子逃掉。”云馥温声说道。
这一刻,好似两个人的身份都颠倒了似的。
“呜呜呜,可是,你哪里有法子能逃出他们的手掌心?”
秦婉抽抽搭搭的哭着,眼神却坚定的望着窗外的月色:“为娘决定了,如果公公婆婆真要将你嫁给他。
那我,那我就在你们成婚当日,当着村子里所有人的面儿,撞死在他们面前。
到时候,见了血,那这门婚事就是不吉利的。这样的话,馥儿你就可以不用嫁给那人了。”
云馥心里一抽,柳眉皱成了一团:“娘,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死不死的。你要相信我,我说有法子就是有法子。
再说了,后来钱老头瞧见你吐血晕倒,就吓得跑了。我猜啊,他估计是没有胆子再来问银子的事情了。
他要是再来,爷爷奶奶肯定会将您吐血的事情栽赃到他头上。到时候,如果真让他们得逞,恐怕他损失得更多。”
秦婉半信半疑的看着她:“真的吗?”
“那是自然呢,谁叫他自己先居心不良,想要娶我呢。”云馥嘴角微微勾起一条缝隙,“他自然要付出代价。”
至于云丰年和云老夫人,她也不想放过。但是她不想和他们纠缠,她想要带着大房的人,早点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她早就想好了,跟在云家后面,会一直拖累他们。
要知道,云谷会打猎,秦婉会绣花。云柳读书厉害,将来治好了腿,一定可以金榜题名。
而她嘛,别的不说,她就算在外面卖一些二十一世纪才有的小吃,那也足够赚得钵满盆满的。
反倒是一直跟着云家的话,这家人如此冷血,恐怕会将他们大房榨干。
喂秦婉喝了几口鸡汤,在秦婉的强烈要求下,云馥也跟着吃了两块鸡肉。
之后,她才将章宏山留下来的药丸,喂秦婉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