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有些意外:“阿喻?你来寻落微的?她在西厢。”
“舅父,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许意疑惑地望向他。
盛喻也不兜圈子,将那张年岁久远的帛书放在了桌上,“有件事情想请教许相。”
骤然换了称谓,许意微微正色,拿起帛书。他看清帛书上的字后,脸色唰的变了,“这是……”
盛喻只说了三个字:“南北榜。”
帛书从指缝坠落。
许意勉强定住心神:“殿下是从何寻来?”
盛喻悠然起身,捡起那张帛书,反问:“许相以为,这东西是否真是十七年前的?”
对面沉默,他续道:“如果不是,引我去找这份帛书的人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呢?”盛喻盯着他的双眸:“舅父,您瞒了我一个秘密。”
许意额前有细小汗珠冒出。
盛喻瞥向门口,“和落微有关。”
不是疑问,是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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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臣以为还需与殿下相商。”
宋初年最终决定把棘手的事丢给盛喻。反正他轻车熟路,再来一个不算难。
盛泽远点点头:“确实应该问问喻儿,不过朕还从未见过他如此主动,定是早已心属于你,宋卿不必担忧。”
她担忧的不是这个!
宋初年稳住笑:“臣还是想听五殿下亲口说。”
盛泽远表示理解。
姑娘嘛,都希望心里有个底。
见盛泽远暂且放过她了,宋初年急忙想告退,礼行到一半,外头传来一声通报——“五殿下求见——”
宋初年心里涌上一阵不详的预感。
那头,盛喻得了准许,几步冲了进来,“儿臣给父皇请安。”
“免礼。”
盛喻从这一声“免礼”里听出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怎么感觉自家爹慈祥不少呢?
他压下疑虑,转头对宋初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听说你在昭明殿,我只好找过来了。”
不是。五皇子你的傲慢轻狂呢?你的嚣张无礼呢?你独自美丽好不好?!这时候展现什么亲和力?!
宋初年嘴角呈现出一个欲笑不笑的弧度:“殿下寻下官何事?”
盛喻眨眨眼。除了帛书还能有什么事?宋初年没懂他的意思?
他道:“自然是你和我两个人的事。”言外之意,让她赶紧和他走,不要当着盛泽远的面再聊了。
盛泽远笑容满面:“既然喻儿都这么说了,你们就退下吧。朕改日再召你们。”
出了门,盛喻脑海里还是他父皇一言难尽的笑,不由问道:“你们刚刚在谈什么?他怎么那个表情?”
宋初年神色复杂:“你以后还是少刺激你爹。”
盛喻:“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