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好……”惊鹊看了一眼手上带血的簪子,眯着眼睛笑道:“绿竹,我竟然不知道,你居然不怕疼?”
绿竹自然是怕疼。她的睫毛颤动了两下,眼泪簌簌地落下来。她依旧是没有说话。
惊鹊见状,还要继续动手,忽然听到一句冷冷地“住手。”
她猛然回头,便看见一个三十出头的女子带着几个人往这边走来。走在前面的女子是平南伯府的管事,名为孙然,平日里忙,几乎不到这儿来。
“孙管家?”绿竹有些诧异。
孙管家回头对跟在后面的御医说道:“李御医,你先去看看五小姐。”
李御医早就有些不安,听罢,提着药箱快步走进了屋内。
惊鹊见着孙管家带着人来了,连忙将带血的簪子丢掉,双手负在后面,道:“我、我……我什么都没有做。”她后退了几步,问道:“你、你们来做什么?”
孙管家冷笑了一声,道:“惊鹊,你私自到五小姐的院里来,又对小姐的丫鬟动手脚,可是不想要命了?如今姨娘还未苏醒,我便代替她管教管教你。”她的话音刚落,身后的几个小厮便快步上前,将她牵制住,往门外拖。
惊鹊见状,尖叫了起来,“你们敢!你们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老爷他……”
她的声音撕心裂肺,却引得众人嗤笑了起来。
孙管家看着她,勾了勾嘴角,道:“不要以为爬上了老爷的床,就是女主人了,这几日老爷可有见过你?你如今做出这些事情来,已经让他动怒了。”
“什么动不动怒,我要见老爷!我要见老爷!”
“押下去吧,聒噪。”孙管家说着,慢悠悠地走到绿竹身后,将绿竹身上的绳子解开。
绿竹的手被绑得生疼,甩了甩手,道:“多谢孙管家。”她心里有些奇怪,孙管家是府上的管家,平日里是不会来院里的,不知为何今日亲自过来。
是老爷让她过来的吗?可是明明老爷很生气,说不管小姐了。
不过就算再生气,那也是女儿,老爷定然是有些后悔了吧?
那边的惊鹊大喊大叫,甩开了小厮,道:“你们敢抓我,你们竟敢抓我?老爷不会放过你们的,老爷一定不会刚过你们的。”
孙管家眼里闪过一丝鄙夷,“押下去。”
几个小厮纷纷又快步上前用架住了惊鹊。
惊鹊扯着嗓子大叫:“孙管家,你好大的胆子,老爷说了,谁都不能进来,你竟敢私自给五小姐找大夫!你竟然……我要去见老爷,我要去见老爷”
孙管家笑了笑,面容讽刺,道:“你喊吧,喊破喉咙老爷不会见你的。”她顿了顿,又道:“老爷如今正在客厅里会客,你可知来的客人是谁?”
惊鹊甩手,“我管是谁,没有经过老爷的同意,你进来就是不对!你这个疯婆子,放开我!”
孙管家如今五十出头,但因为保养得好,看起来像是三四十岁,平时话也不多,但一出口,绝对是能伤人的刀。
“来的可是翎王。”她笑了一声,道:“你就好好期待五小姐没出什么事吧,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别说老爷了,翎王也不会放过你。”说罢,冷冷瞥了惊鹊一眼,快步走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