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筱顾不得身上的伤，朝着车就慢跑过去。

却在看到车内的顾兮西时，僵在原地，“西西？”

顾兮西下车，上前扶住程筱，“这么不让人省心？”

程筱向后望去，视线落在文莱身上，四目相对，程筱似在询问：西西怎么会在这里？

文莱无奈，落到顾兮西身上的眼神收回，微微点头。

回到房间，顾兮西将程筱扶到床上躺着，这才放心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目光复杂地看向程筱。

房间里安静片刻后，顾兮西才缓缓开口，“枪伤？”

程筱微惊，坐在床上眼睛死死地盯着顾兮西，却在触到顾兮西带着寒意的眼神时乖巧回答：“是……”

“因为我？”

程筱有些纠结，向文莱投去求救的目光。

文莱看了顾兮西一眼，急忙移开视线，当什么都没看见。

要是顾兮西还处于失忆状态，他可能还能上一两句话，但不幸的是顾兮西想起了他，他突然觉得它以后的日子都会地处于黑暗……

再看程筱，不过一个刚成年的丫头，哪里斗得过十三岁就已经开始和组织里那些老头打心里战的顾兮西。

求救无门，程筱只能诚实地回答，“是……”

若是平时，她哪里会这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的顾兮西一如往常，眼神却不似从前，里面似乎藏了很多东西，让她一眼望不到底。

顾兮西的眼神让她有一种极其强烈的压迫感，让她在那一瞬间喘不过气来，只能跟随着顾兮西的节奏。

更甚者，今顾兮西身上还带着些许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西西……”

顾兮西把手机交给文莱让他给自己的手机充个电，文莱离开后，顾兮西才看向程筱。“……这段时间，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第一次有了被朋友保护的幸福感，尽管这幸福来的比较惨烈。

“西西……你今……”

尽管程筱什么都没，但顾兮西却能从她的眼神里读出她的未尽之言……

顾兮西笑了笑，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头发，：“放心吧，我没杀人，我不喜欢血腥味。”

程筱像是松了口气般，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两人谁都没再话，相视而笑，不语不言，却传递着千言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