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是好东西,就是太浪费木炭和柴火了。”满仓也感觉到了热,平日睡觉的时候只烧了炕,期间半夜也舍不得添柴火,屋内凉飕飕的,背面暖洋洋的,哪有壁炉舒服,整个屋子都暖洋洋的。
浅浅今天做了八宝粥,二婶见安安和浅浅玩的高兴,盛了一些过来,喂着安安。
羊奶已经没了,羊过了哺乳期就没了奶,好在安安也长大了,不然的话,再想买一头合适的羊还真的不太好找。
安安不挑食,哼哼唧唧很享受着香甜的八宝粥。
“你姨娘送了虎头帽来。”二婶一边细心的喂着,一边说道。
“嗯。”
浅浅知道姨娘因为娘亲的缘故,受到了连累,最近也才慢慢的联系,通过镖局时常会送一些东西来,主要给安安的,甚至带来口信,说乡下不易,她可代为养育,不过被浅浅拒绝了。
“艺真的不错,那针脚细细密密的……”二婶一边小心翼翼的说着,一边偷看着大侄女的脸色,有些失望,从外表看根本看不出什么。
“你二叔让人递过去的野猪腿,你姨娘赞不绝口……”
“嗯。”
浅浅依旧没有什么表示。
二婶终于不再说了。
“婶,我不想去。”浅浅突然的说道。
二婶愣了愣,随后点了点头,说道:“嗯,你和满仓就这样挺好,那些事情跟你无关了,怎么活着都是一辈子。”
“嗯,这里挺好,咱们有一个大大的宅子,还有那么多的土地,估摸着年前的时候,咱家东边的学堂和酒楼就建起来了,到时候,听学堂的读书声,看晃眼的银子,挺好,挺好。”
“满仓,你可要好好的对我家浅浅,知道吗?”二婶突然扭头望向满仓。
满仓重重的点了点头,“婶,您放心,我一定豁出命来对她好。”
“什么都好,别用命!”浅浅突然严厉的看着满仓。
二婶吓的勺子一翻,一勺子的粥洒在浅浅的身上,连忙要擦拭,安安正张着嘴巴如同燕雀一样等着,一口没吃到,嘴巴一撇,就要哭出来了。
“别哭,别哭,碗里还有。”浅浅连忙哄着。
满仓低下头,仿佛做错了事情一样。
那天的血腥,一大家子都刻意的去遗忘,可谁都知道,怎么可能忘得了。
沉默的喂着安安,屋内寂静的只听得到安安吃粥和壁炉内柴火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没有持续多久,二叔端着大大的铁锅进来了,辛辣的味道弥漫。
浅铭也随后跟了进来,端着一个炉子。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还有菜蔬没有洗。”
浅铭放下炉子又冲了出去。
“这些天,你也别回你的宅子了,就在这里,好好的温习功课,先生说了,童生绰绰有余,童生之后的院试是你要注意的。”二叔裂开嘴笑道。
“嗯!”
满仓再次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低头哄安安的浅浅。
“也不用太拼命了,白天温习,晚上早些休息。”
满仓胸膛火热,到底是自己未来的妻子,这会就关心上了,不过还没有等他感动一会儿,浅浅又说道:“费蜡。”
宅子早些时候就摒弃了油灯,用上了蜡烛,没有什么味道,价格不菲,在没有进项的家里,浅浅一直舍得在他们两个学习上花钱。
“爹,娘,来了!”婉婉人未到,声音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