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事情，能不要回想起来还是尽量不要回想起来吧。

乔安安心疼的看着洁白的床单，老成地叹了口气。她忽的抬起头，只是笑道：“要好好治疗哦，不要再和别人闹别扭了，听明白了吗？”

“嗯。”羌菀淡淡的应着。

“哇，不要这么冷淡嘛，怎么住一次院和变了一个人似的。笑一个？”

乔安安玩笑着打趣，只是眉眼有些落寞。

她下意识的就像往常那样捏捏羌菀的脸蛋，手却出乎预料在半空中被阻隔住了。

她笑着挑眉，刚准备说话，目光便撞进了那双淡漠疏离的眼眸，笑意顿时僵住。

“菀菀？”她呆怔地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孩，有些不解。

“抱歉，我不是很喜欢被别人触碰。”羌菀背脊挺的笔直，眸底好似平静的湖面，没有掀起丝毫波澜。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清隽淡漠。

在圣天城那会儿就是如此，来了人界也还是如此。

她终究是要离开的，收集完人界的碎片，还有天界魔界等着她。

等她神力再恢复一些，她就可以摆脱人类累赘的身体，重新塑造一个更适合她的。

等到那个时候，这具身体还是要被毁灭。

既然如此，就不要给他们过多的欢喜和期待了，等失望一点点叠加到一定高度的时候，就没人会为她的“死”感到难过了。

“我困了，可以暂时先离开么？”

她的语气还是这么冷漠又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