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切割刀,可以用来割开那石头。”
温淮容没敢说这是专门用来切割金刚石刀,不然,他们一定会问,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沈靳寒拿过刀来,看着如此锋利,“戴在身上不怕伤着自己吗?”
额……不怕。
“没事。”
又不是真的放在她手上。
顾卿安有一丝松口气模样,没离开多久,去了垢面,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温淮容带着魏潇回来,沈靳寒自然是不能同他们一起回去,大梁太子虞渊从温淮容进来时目光就一直落在她身上。
“这也是公主吧。”他低声问着后面。
侍女一眼见到温淮容:“是,九公主温淮容。不过,夏皇和亲人选是您对面的七公主温竹枫。”
就连温梦华都没有考虑一下。
虞渊何尝不知呢?
如今夏朝待嫁的公主,除了对面的七公主温竹枫,和现在进来的七公主温淮容。台上江贵妃的女儿温梦华,连影子都没见到,目的不言而喻。
夏皇见温淮容他们回来,松了口气:“可是准备好了?”
温淮容:“回禀父皇,已经准备齐全。”
魏潇见此,也只能点头。
后悔都来不及了。
“那便开始……”
夏皇只想看看是否能真的破开这石头,其他的也不在乎。
包括现在不少人都在说温淮容不合礼数。这么冒失失的胡乱说话,可是没人说话,陛下面前也没人敢造次。
都是文人书士,一股子酸秀才味。最是看不起这种,更多的是因为九公主温淮容,一个不受宠的公主,有什么指望呢?
就算是有指望,也不觉得会有什么不一样呢!
温淮容把刀子给出去,魏潇拿着,只要切割开就行了,温淮容过来,刚好站在大梁太子虞渊的视线盲角。故意挡住他的视线。
而温淮容和煤球已经跃跃欲试,她就等着切割来里面的东西吸收了。
煤球口水滴答,就等着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了。“好不容易啊,等到今天,居然有人送上门来,不用真是可惜了。”
……可惜?哪里可惜了?
魏潇拿着刀。也不知怎么破开,温淮容在旁边细细告诉他。
“别慌……手别抖,慢慢切割从中间开始。”
魏潇手食指抵着刀尖,微微用力,原以为会进不去,却没想到他一刀进入如同切割蜡块一般,魏潇只是看了眼温淮容,便继续切割,“外面有股味道……”
魏潇虽然味觉不灵敏,但是这点味道还是知道的,混杂着其他味道一起,温淮容也问出来了。一股子血腥味,她是最讨厌这个味道。
从前杀了人,血溅到身上时,她都要厌弃好久,洗澡时都恨不得把皮
都给剥下来洗。
“是血腥。”温淮容说的从容,魏潇却抬眸,脸上错愕的表情,“您怎么会知道这是血腥味呢?”
还有香气扑鼻而来,怎么会是血腥味呢?
“闻错了吧。”
温淮容摇头:“没有错。”
就算煤球没有告诉她,这是被鲜血侵染,她也能闻得出来,太熟悉了,即使是混杂了其他味道,那也是血腥味。
“先别管,打开吧!”
“好。”魏潇只能继续动手。
魏潇不熟练这刀。切割得很慢。以至于虞渊一直冷嘲热讽:“莫不是切割不动,又或者根本没办法呢?”
他们没有温淮容看得真切,这味道也没那么浓烈。如此便让他们误会,“要不……公主换个法子?”
朝臣们脸面挂不住了,可又没办法。
“陛下这九公主温淮容,还有魏潇,她们也不一定会知道怎么破开,说不定只是为了升个官职?”江贵妃见状,她都还没想出办法来让温庆霄破开,倒是让魏潇和温淮容这两个贱人抢了风头,那怎么行。
“且看着。魏潇有办法。”
江贵妃只能作罢,也不敢多说什么惹得陛下不快。
夏皇依旧是目光如炬,盯着温淮容的侧影。真像啊,跟她一模一样,也是这般坚韧不拔,对事也是对人。
骄傲、沉稳、自信、秀外慧中,全然体现在她身上,朝臣们注意着,温淮容仍旧纹丝不动,就连虞渊的嘲讽也置之一边。
虞渊皱眉,他都这么说了,温淮容居然还是一副无所谓模样,不太像啊。难不曾,他们真能破开?
魏潇看着温淮容,停下来手上动作:“该怎么办呢?”
进不去了,里面有一块很硬的东西,根本动弹不得,魏潇的手也留在这里不敢动弹,“进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