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瑶既然想做皇后,那必然是要向贵妃靠拢,就算太子殿下再怎么不喜欢自己的母亲,可是婚姻大事还是会听从母亲一些话,陆司瑶如若当上太子妃,那么他离皇后之位就差一步之遥。”
为了当上太子妃,丞相陆士徽能一钱两账,贵妃就不能再留一个账本,这是把柄!!贵妃是不会留给别人机会的。
流水的银子铁打的核对,贵妃想做的事情不会做不到。
“如今太子殿下也算是一没有跟贵妃同一条心。也亏的他是在皇后身边长大。”
沈靳寒讥笑一声,如若不是因为在皇后身边长大,温庆霄可有机会当上太子??
这银票,只要把核对官员换成自己人,搁到太子眼皮子底下,每年的账本想怎么写就怎么写,陆家如今是抄了,可长公主还在,谁敢动长公主的私银库。
温梦华出嫁,长公主必定会出钱,楼大帅于公于私都该动心了。
能让楼大帅心动,这笔钱财数目必定不小,而且是嫁妆。楼大帅不必担心,会因为温梦华公主身份,而使自己丧失对烟台的控制权。
他还有楼从白,再不济还有楼婈姣。
沈靳寒面露不豫说:“如今烟台兵马大帅是楼从白,楼从白不会同意的。”
“不同意?”沈靳阳终于看沈靳寒一眼,“你觉得,楼从白能有那个本事拦住父亲吗?他是????也拦不住。
说实话真的拦不住,他那个父亲一向是自顾自的,看他对楼将军的态度就知道了。
“难不成你就让他们这么成功的把公主嫁过去嘛,这就相当于是在楼大帅那身边安插了一只眼,而且这只眼睛还不能戳瞎。”沈靳阳叹息,只能说幸好自己清成亲比较早。
“也罢,这种情况之下我们没有后退之路,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不是也要娶了温淮容吗?
“你不是也快要娶温淮容了吗?”沈靳阳不经意地说了嘴。
沈靳寒躺身想了会儿,并未在意沈靳阳说的什么意思,说:“温淮容,兄长……若是真娶了她,父亲是否会……”
“在意这些作甚?”沈靳阳没有他这么多想法,“好好的就行,至少瑢瑢公主还喜欢你,哪像楼大帅……”要娶一个几乎从未谋面的女子,而且也是公主。
“兄长,楼家这些年与我们交情不浅,楼大帅要真娶了温梦华,燕北从此就不是烟台的兄弟了。”
“那不重要,塞外三十六部一打进来,大家仍然要并肩作战。”沈靳阳说,“唯一不同的是,有了温梦华,烟台七台的就有了钱,在招兵买马上面,这手段怕是要大方些了。”
沈靳寒眸里冷硬,这样一来,贵妃的私银库能撑多久?
养着六十万兵马,不是养着二十条狗那么简
单。
加上贵妃家自己的花销,绝不是她一个人可以撑得住的。
军费消耗惊人,绝对不是一个人能撑下来的,除非她还有别的路子可以搞到钱。
如今金城里,能搞到钱的而且不会被发现查账的也就只有肇东钱大人了。
钱大人掌管贸易,手上的钱财必然不少,即使每年谎报上去的银子,他们也无从查证这钱财究竟有多少。
陛下也没有过多管束这贸易之事,好在钱大人是个正直之人,应该是不会贪污纳贿。
“贵妃既然有了楼家,为和亲之事,就有办法可解决。原本和亲的也不是这温梦华,只是这大梁太子自己看上,贵妃宁愿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可以当她父亲的人,也不让自己的女儿嫁到塞外去。”
靳阳说:“权柄归手,银子就能再生。”沈靳寒又坐起来说:“这桩婚事绝不能成,若是成了…钱大人手上的贸易,肯定是要分出来一部分银子,只因为……”
“钱大人是贵妃远方表亲,听说还喜欢过贵妃……”
“……”
沈靳阳说:“”办法还是有的。”
沈靳寒看向他,难不曾真的可以像瑢瑢说的那样:“杀了温梦华最简单。”
沈靳阳颇为意外地瞧着他,说:“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如此,你如今也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有人巴不得你动手,况且,如今也快是驸马。若是做了这样的事情,不仅我们家宝宝祝你和公主的婚姻也保不住了。”
沈靳寒说:“如今流言甚嚣,大梁太子还未离开,和亲人选也未定,若真是温梦华。过了年,想再阻拦就晚了。”
沈靳阳沉吟不语,他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少顷后说:“贵妃想要凑成这桩姻缘,须得能露面才行。这百官宴是唯一的机会,也是知道这大梁太子态度的机会,贵妃定然不会放过这机会一定会前去询问或者想让大梁太子透露出口风来,究竟要娶的是哪一位公主?此事事关重大,海长宁,之前的宋承也一定会跟着反对,到时候未必愿意到时候少不了一番唇枪舌战。”
哪有公主嫁去烟台的老将的事情?
“为何不能嫁呢?我不是也要嫁了你吗?”温淮容凑过来,“还是你觉得他们会用什么样的理由来反对贵妃的这个决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