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满室悄然无声。木帪廷站在人群里,一言不发,心头却是悬着的。皇帝问这话是在问自己,也是在警醒那些素日与他交好的大臣。
“怎么这么好的地方,竟然没有一位卿家听说过吗”
“臣等孤陋寡闻,未曾听说”一众大臣又是齐声应道,左恒也不恼,仍旧好模样的同众人解释道:“朕所知的逍遥醉,是个吃人的地方,在哪里伺候的奴才们一旦入了逍遥醉,就再也不能出来了,即便如此,那逍遥醉主事之人仍每三个月就替换一批奴才。若是有被逍遥醉看中的女子,不论是强夺还是绑架都会被带入逍遥醉中”
殿中静的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皇帝说完就是久久的沉默。
原忠绘见气氛已经烘托的差不多了,朝着前方走了几步路,这才恭敬的说道:“皇上所说臣倒是有所耳闻,沈大人,想必你也很清楚吧”突然被点名的沈鹏吓得一激灵,他一向心里素质都好,只是此刻突然被点到,有些慌了神。
“相爷说的哪里话,下官怎么会清楚这些”
“哦”原忠绘托着长长的声调,划过每个人的心头。
“那怎么沈大人的名字赫然在那名单上”
“什么名单,还请相爷明示”沈鹏强迫自己忍下慌乱,平静的问道,只是苍白的面色还是泄露出他的不安。
原忠绘转过身来,看着那沈大人,从怀中掏出一枚折子,缓缓打开,照着念到:“左都御史沈鹏,右位将军木顺,礼部侍郎黄永刚,永州刺史陈贺,鸿胪卿周培。几位大人都是这名单上的常客”他合上那折子,“这名册是木帪廷大人的管家亲自写下的,由他经手安排去过逍遥醉的人,木大人,本相可有何遗漏之处”
那木帪廷不愧是久经风浪之人,即使被原忠绘点名道姓的说了一通,却丝毫不见神色变化,仍面色不改的为自己辩解:“原相大人只怕是受了奸人的蒙骗,本官从未听过什么逍遥醉,更不知什么名册”
原忠绘偷偷看了一眼左恒,见他坐在上座面无表情。“是吗,木大人”
“还请皇上明察,臣与此事并无任何关系,请皇上还臣一个清白”木帪廷言辞恳切,跪地自述清白,看着十分的感人。
左恒连忙让他起身,并说此事一定追查到底,不放过任何可疑之人,也不会轻易冤枉朝臣。
“是这样的,陈贵同本相说完此事后,本相自觉此事太过郑重,回禀皇上后,皇上召集众位大臣,便派人去了查看有无陈贵所说的密室”原忠绘的话一落脚,木帪廷就自叹不好,他虽已安排人封了密室,也将那逍遥醉中临时的出口全都堵住了,但想到皇帝与原忠绘今日如此大张旗鼓的让他来对簿公堂,想必手上已有不少证据。
“此事是臣私自做主,没有及时向皇上请命,还请皇上恕罪”
“原卿家思虑周全,何罪之有”左恒与原忠绘一唱一和,殿中众人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与木帪廷交往密切的的人,都是隐隐不安,与木帪廷平日关系不好的,此刻倒是一副乐的看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