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鸩十九也没磨出个结果了,但临了鸩铎的想法显然是有了改变,一边揉脑袋一边朝他不耐烦地挥手赶鸟:“你回去,这事儿我再想想。”
取得阶段性胜利的鸩十九美不滋地变回原形,在他大哥的帮助下把折腾了半天开始昏昏欲睡的小小鸟瑞雪背在背上,又小心翼翼地用翅膀盖住,这才高高兴兴地扭搭走了。
在瑞雪有限的记忆里,它是从没被别的鸟这么背过的——鹓雏一直变不回去,白兮黑阙连带着鸿濛都算上,这仨又不是它爹也没可能背它……所以这只大鸟真的是自己的阿爹吧?
“叽叽!”瑞雪用黑漆漆的小尖嘴在鸩十九雪白的背羽上擦嘴一样左右蹭了蹭,软嫩嫩地喊着,“叽叽!”
鸩十九听它喊阿爹,护着它的翅膀动了动,就像人类父母哄婴孩入睡时拍弄抚慰他们的双手:“喈!”
瑞雪终于安下心来,没一会儿功夫,用小黑嘴在鸩十九背上拨出来一个小坑坑,给自己的小脑袋找到了安放之处,然后又闭着眼睛用两只小黑爪在鸩十九背上刨了几下,刨出个稍微大一点儿的坑坑来搁自己的圆肚肚和小脚脚。
这下算真正准备就绪了,最后扭一扭窝在大坑坑里的圆肚肚,再抖两下毛茸茸的小屁屁,这才睡了过去。
所以,当天虽然黑阙很想,但眼见着这么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也硬是没敢见面就动手干起来。
鸩十九被突然从墙头上跳下来的黑影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两步,翅膀紧紧地护住背上只露出个小脑袋来,睡得正香的小小鸟瑞雪。
黑阙:“……”为什么搞得我好像是个大反派一样啊?
鸩十九:“喈!”你谁呀?为什么在这里?
黑阙:“……”这特么到底是什么品种?瑞雪它爹还是它娘?怎么粉了吧唧的,怪兮兮的!
鸩十九:“喈?”你到底要干嘛?没事儿我要回去了!
黑阙:“……”听不懂,哪里来的乡下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