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见老哥去我家订酒咧,这都半月了,上回的还没喝完?”
“哦,是是,我差点忘了跟你说,我买了酒咧,昨儿个刚买了一斤。我呢只晚间喝,每回吧,也不喝多,就三两呵呵呵。”
林九水有些诧异,自己快一个月没做酒了,他昨儿个哪里买的?
“老哥,你昨儿个去县里买酒了?”
“没有,怎可以去县里……我是在镇上买的,两个小伙子,还有一个小姑娘在那街头摆着卖。听人说味道不错,我便也买了几回。”
林九水一听,心里顿时沉了下来。
“老哥,你可知那是哪家的娃儿,又是哪家做的酒咧?”
好木匠站直身子,想了想道:“好像听说那几个娃儿姓白……哎呀,老弟,你脸色怎这般不好呢?老弟……”
林九水一听说姓白,差点晕倒。
难怪自己这半个月了,一家买卖没接着,敢情是白季他们在镇上卖酒。
“没事没事,老哥,今儿个那几个娃儿可来了?”
“没有咧。他们好像是两三日才来一回。”
“哦,哦。老哥,你先忙着,我走了。”
林九水快速离开,背着双手,直冲冲地出了街,离开镇上,往白库屯方向走去。
杨村杨大黑家,在上回摘桑葚赚了几两银子后,麻氏对白小碟,那态度是360度的大转变。
几日后,桑葚又熟了一批,最后一回,这回少些,才七八十斤。
杨大黑向麻氏提出,让小碟跟着来运桑葚的马车回娘家住几日。
收割稻子还有十几日,桑葚也摘完了,也没啥事。
麻氏很是爽快地答应下来,黄小灯让丘伯去拖桑葚时,白小碟就跟着马车回了白库屯。
张梅花想姑娘,见了面又是流泪又是笑,小碗高兴得跳来跳去,直到张梅花说都被她跳得发晕了,她才停下来。
晚食,张梅花用一点猪肉炖了冬瓜汤,还给小碟煎了两个鸡蛋,非要她吃了。
晚上,小碟非要跟张梅花睡,娘俩说着暖心话,一直说到深夜。
以往回娘家,小碟住得也不安心,这回可以放心大胆地住了,也不担心大黑中途来叫她回去。
张梅花带小碟在村里到处逛一遍,还带她去花生地看,水田里看。
一路看一路讲着黄小灯的事给她听,听得白小碟对大嫂心服得不得了。
“娘,看家里这么好,我都不想再回杨村了。”
“哈哈哈,你要是在家住着当然好,可也不能说不回的话。现下你婆对你也好,大黑对你也好,你想甚时回来住就回来住。”
“那这回我多住些时日,直到收稻子了再回去帮忙。”
“行行,那可是好,娘就想要个人陪,你那妹妹,成天的不着家,野人似的。”
娘俩每日都有说不完的话,每日形影不离。
也不知是不是连逛了三日,这日早晨起床,白小碟觉得头很晕,像病了似的。
她强忍着不舒服起来,张梅花已经做好了早食,全家就等她起来。
谁知她一走到桌前,一看到桌上的菜和白面饼,胃里便一阵地翻腾。
她忙跑到门外,蹲下便开始吐。
也没吐出什么,但就是停不下来,一个劲地吐。
张梅花和黄小灯看这情形,忙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