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加起来,恐怕也就跟王天师炼制的魂幡,相差无几。
“这朝歌城中,就没有点大妖什么的?”
陈玄主动约了天一见面。
“你今年怎么如此热衷于此事?这点功德,你本该看不上才对。”
听到陈玄问起,天一不解。
他动用关系,调动朝歌城大小卫民处,将其中涉及到妖邪两道的悬案,疑案,难案,全都交给了陈玄。
又自行散下无数钱财,在市井之间,地下诸多帮派之中,买来情报,指明凶恶之徒,供陈玄杀戮。
算下来,没有上千,也有数百了。
可陈玄,似乎却并不满足,杀戮之心,永无止境。
“修道之人,讲修身养性,你如此重杀戮,会不会影响修行,坏你根基?”
天一善意的提醒道。
这是他自陈玄请他帮忙以来,第一次干涉陈玄的做法。
担心陈玄深陷杀戮之道,无法自拔。
犹豫了一下,陈玄终是将自己这么做的目的,告诉了天一。
“那乌云,竟是你引来的。”
天一赞叹,面上却不见担忧,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很麻烦,很棘手的事情。
“我看,你说的这第二个方法,才更可行。”
“这样,我回去后,就派人去北海那边帮你打听,若是有所发现,便是价千金万金,我也给你换来。”
“至于第三个方法,你杀妖邪我是没意见,只不过这朝歌城,还真是找不到什么大妖、凶残之辈,让你来杀了。”
陈玄撇嘴,“都怪当今纣王太过仁贤,商朝国运昌盛,那些大妖不敢入朝歌。”
“纣王整日身居内城,还从没见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如传说中那般神伟,一群胆小鬼大妖。”
天一眼皮连着跳动数下,扭头看向远处,掩嘴咳嗽数声,假装没有听到陈玄的话。
纣王为当今天子,也就只有陈玄这在梦中地球活了十数年的人,才会敢这般言语。
当然,这也是因为陈玄对天一,格外的信任。
“这样吧,我会吩咐下去,将找寻妖邪的范围,扩大到朝歌城附近的几个城池,帮你收集妖邪之气。”
“正好,再过些时间,就是玄一道君神像建成一年,你可以去那边做些事情,显现造化。对你吸纳天地间的功德气运,会有帮助。”
天一转过头来,“我会让人以你随从的名义,私下收集常去神庙的心诚之人的心愿,送来给你,你看着挑些合适的,去应了他们的心愿。”
“你对我真好。”
陈玄故作夸张状,“处处为我着想,连这个事都还记着。”
这两个月内,陈玄没有从分宝岩上,得到任何东西。
但是和以前不同,这一次,陈玄并不着急。
分宝岩入了他的丹田,随着功德气运继续涌来,他和分宝岩之间的联系,每一天都在加深。
陈玄隐隐觉得,分宝岩是受了照妖鉴的刺激,打算给它憋个大的东西出来。
所以,才会将这些日子的功德气运,全都攒下。
甚至连聚气丹那种只需要消耗极少功德气运的东西,都没有再给他。
若是可以加快功德气运的诞生,自然也就可以帮助分宝岩,更早的将那样东西凝聚出来给他。
见陈玄搞怪,天一搭理都不带搭理陈玄,就径直起身离开了。
“我感觉你才是那个没有妻子的人,真是无趣。”
陈玄挑肩,消失在了原地。
……
“希望腹中孩儿可以比他父亲更加神武不凡,身强力壮,百病不侵。”
“腹中的孩子?母身强则儿身强,我给她自己喂上一颗灵丹,也是可以的吧?”
陈玄心中盘算,暗暗点头。
“只因家里丈夫上山砍柴的时候,不慎坠下坑洞,断了一条腿,家中没了劳壮力,一家人的生活甚是凄苦。希望玄一道君显现神圣,治愈好我丈夫的断腿,让我们一家可以如往常那般生活。”
“这个只要腿还在,就不难,几颗聚气丹下肚,我再将药效引导向腿脚就行。以我如今的能力,疗伤可以,断腿新生,就不可能了。”
陈玄将这一张单独抽出来,放在一旁。
冬至前后,神庙建成一年之期就要到来,陈玄开始着手准备。
这一年来,有许多百姓曾去他的神庙祭拜,为他攒下了无数功德。
算下时间,他也该有显现神圣的举动,好让人们对神庙更加忠诚,也可以让他之名,流传更广。
陈玄继续取过一张纸,研读心愿是否可行。
“不敢欺瞒玄一道君,我已经拜下多座神庙,皆是无用,唯有您是新神,我特来此虔诚祈福。只因家中夫君年少时不知节俭,如今不过三十,便已不行。我独守空房数年,无处言说,甚是凄凉,好似结网。恳请玄一道君降下福泽,以解我心中忧愁,宽慰余生。”
“嗯?不行,什么不行?哪里不行?年少不节俭钱财,落魄了?话语不明,我怎么对症下药?”
陈玄愣了一下,抬眼将这纸上内容又看了一遍。
“看着好像不是什么难事,就是说的稀里糊涂,这让我如何帮?提了无处言说,那莫非是要我亲自去一趟,当面跟我说?”
陈玄拿着纸张,一时间竟不知该放在何处。
纸张上特地言明,这女子来神庙数十次,十分心诚,不得不重视一些。
苦了陈玄连女子香唇何等滋味都不曾尝过,只知男女一事的皮毛,哪里想得清楚这其中的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