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中，加德文的灵魂形态是扭曲的，一部分还存在于体内，另一部分像是摆动的触手一样，探入了虚空之中。

灵魂和世界产生了交互，放在月世界，就是触摸到了根源，换到武道侧，就是感应到了天人灵机。

虽然做不到像拉普拉斯妖那样，一念间掌握宇宙间所有原子的运动状态，却也将大部分事项纳入掌控，从而推导出一个可见的“未来”。

但是，罗维和系统的存在，超出这个世界太多了。

他们就是两个巨大的“信息黑洞”，无论怎么检测，在世界眼中，他们都是不存在的，其他信息接触到了他们，也只有被吞噬这一个下场。

所以，“预言”的程序卡壳了，它检测到了BUG，却不知道怎么去修复，只能一遍遍地压榨起工具人的灵魂，企图用大力飞砖的方式，把黑洞“炸”开。

“你就是把这个世所有的巫师都榨干也没用呀！”

了解到“预言”的局限性，罗维翻了个白眼，和系统一起切断了这种信息扫描。

黑洞消失了，但是文件本身也消失了，“预言”的程序又运转了几遍，什么都没捞着，骂骂咧咧地离开了，走之前把加德文这个工具人折腾的够呛。

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再也维持不出那一副死人脸，望着罗维的目光当中，出现了明显的惊惧之色，甚至不敢与他对视。

“除了死亡厅，我还想去时间厅参观一下，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罗维相当理解他的心情，也不介意被人用看怪物一样的眼光注视着，可被人盯了那么久，总得要个说法吧。

“请您随意……”

加德文谦卑地低下了头，声音里头一次出现了软化的色彩：“从今往后，神秘事务司任何一道大门都会向您敞开。您提出的要求，我们将尽己所能为您服务！”

这是服输了，而且是无条件投降，连底子都给卖了的那种。

斯内普脸色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缄默人这个群体在他的印象中，就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不管是邓布利多还是魔法部部长，都别想指使他们，从不存在妥协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群人向某个人低头。

事实，加德文是被吓怕了。

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少年的真实身份，但是起码弄清楚了一件事：能够抗拒命运的人，不是他们这群缄默人可以抗拒的了。

那个吞噬一切命运的黑洞，哪怕现在想起来，依旧会让他发自内心地颤栗，即便将不列颠又或者全世界的巫师都召集起来，也未必能和那股力量抗衡。

为了缄默人的传承，他只能以神秘事务司作代价，换取对方的谅解，至于魔法部那边会不会有什么意见……

我大不列颠自有国情在此，神秘事务司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魔法部发表意见了？！

“很好！”罗维满意地接受了对方的“贡品”。

虽说不管对方答不答应，有了这一次经验后，神秘事务司对他来说已经是不设防了，可有这群缄默人配合，一些研究会省事很多。

他打量了一下那些一模一样的大门，吩咐道：“还是按照原计划，我们先去一趟死亡大厅，由你来带路！”

“是！”

加德文直起身子，鼻尖轻嗅了几下，来到一扇黑门前，恭敬地打开了大门。

“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