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房间,徐东行坐在床上,微微喘息。
他平常不会那么早睡,可下午跟随程一学习后,为了节省灵气,他就回到房间,进入噩梦空间中练习掌中花。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刘涵竹经过这些天的恢复,已经能自己住一间屋子了。
他掏出暴雨左轮,灵力沿着手掌蔓延到左轮枪的枪膛中,他对准窗外的树干,嘴角露出了微笑。
该是时候见证练习成果的时候了,“魔法子弹”将在今天迈出……他扳机被扣动,砰的一声……枪炸膛了。
徐东行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在噩梦空间里,霜花破武弹明明就成功了的!
难道是暴雨左轮的质量不行?徐东行盯着手中的枪,疑惑道。
他收起暴雨左轮,准备去找唐天一。
这时,忽如其来的狂风吹得窗户砰砰作响,徐东行想过去关窗,但他忽然停住了,站在窗边探头往外张望。
客栈外的街道上乱成一锅粥。
狂风呼啸,路边的摊位被吹得东倒西歪,漫天飞沙走石,轻盈的货物被吹上天,小贩在后面追逐,大声喊着让开。路人都躲在街边的店铺里,探头出去张望。
浓黑色的云层缓缓推过来,暴雷不时炸响,天边酝酿着一场暴雨。
但徐东行不敢保证一定会下雨,因为这种情况已经出现过很多次了。
可这次的情况好像不太一样。
房间里老鼠忽然窜了出来,没头苍蝇一样乱转;街道上的狗朝天狂吠着;马棚里栓着的马发疯似的想要往外跑,拴马的绳崩得笔直;客栈厨房里养的鸡高声啼叫,就像是被割断了喉咙……
难道是要地震了?徐东行心头有种不好地预感。他前世了解过,这些动物的异动很像是地震来临之前的征兆。
就在徐东行惴惴不安时,狂风忽然停了,天边的乌云骤然间散去,最后的夕辉在静静燃烧,给客栈蒙上了一层淡金色。
街道恢复了正常,小贩追回了自己的货物,路人又重新走上街头,发狂的动物也消停下来,被主人大声喝骂……
一切都跟往常没有什么两样,仿佛之前发生的只是幻觉,徐东行站在窗边,皱着眉头,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头的不安变得更加明显了。
他站着思索了许久,直到祁东县县令来访,他都想出任何思绪。
祁东县县令走进门来,徐东行看清楚了他的眼睛,愣了一下,“最近没睡好吗?”
县令眼眶上挂着厚厚的黑眼圈,跟个熊猫似的。
“别说了,最近祁东县的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县令长叹了一口气,“昨天晚上在县外发现了碎尸。”
“哦?难道又是那种鬼东西?”徐东行眉头皱起。
“应该是江湖仇杀。”县令摇了摇头,“凶手武功极高,凶器是某种很锋利很细的东西。”
“连凶器都没确定吗?死的都是什么人?”徐东行有点好奇。
“都是极盗门的外门弟子。”县令不着痕迹地看了徐东行一眼,他记得徐东行和那些极盗门的外门弟子是有仇的。
“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不会怀疑是我干的吧?”徐东行瞪了县令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