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善!”孙教谕大喜,又有些伤感。
“可惜为师学问有限,作你的蒙师还算妥当,但要作你经师就难了,有句话是经师易遇,人师难求,但实际真正能传制艺之道的经师哪里那么容易遇到!”
“先生切莫这么说,学生这两月来能得到先生的教诲,实是三生有幸!”西门庆说的情真意切,实际他心里也的确是这么想的。
因为不管是哪朝哪代的读书人,真正称得授业解惑的,其实就是蒙师。蒙师给弟子蒙解惑,启蒙,付出的最大最多,不能遇到一个好的老师,就算你是天才也走不到科举那一步,更遑论其他了。
而且西门庆也知道,在古代经师也称为业师,主要是传授四书五经的经学,也就是制艺之道,说白了就是教你怎么考试的,孙教谕自认西门庆的天赋太好,怕自己教不好浪费了他的天赋,但实际西门庆自家事自家知,若不是有系统的存在,他连成为县学学生的资格都没有。
孙教谕其实也有些妄自菲薄了,他能做到一县教谕,自然不会是个空架子,最起码一个举人的功名是没跑的,而能成为举人,在大宋已经算得是凤毛麟角了。
要知道在大宋,每年参加科举的学生何止千万,能通过童子试、府试、省试,一路杀到殿试,每一个都可以说得是人中龙凤,比后世的大学考试之类的竞争激烈多了。
见西门庆这么说,孙教谕老怀大慰:“没想到我在县学十几年,你却是我最得意的弟子,闲话不用多说,关于你的业师,我自有打算!将来你若是不能进学,那自是一切休提,若是过了府试,我倒是还能给你引荐一人,做你的业师!”
西门庆心下一动,想起某个白嫖了自己诗作的人渣,难道是他?
想到这里,西门庆心里也有些感动,显然孙教谕不肯做自己的业师也是为自己的以后考虑,大宋毕竟还是个人情社会,想要获得别人的帮助自然也要付出,这里的付出当然指的不是钱财。
前文说过,大宋是很重师徒名分的,对于读书人来说,什么关系最牢靠?当然是师徒了,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拜师之后有了师徒的名分,老师就有义务为了学生各种出谋划策、保驾护航,这样学生才能走的更远,也能在自己百年之后庇佑家中子弟。
在大宋这几乎是一种公开透明的政治正确,也符合读书人的普世价值观,孙教谕为了自己的将来,甘愿让自己拜别人为师,这怎么能不让西门庆感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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