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迟家经营米店布庄为主,偶尔向辽东贩卖些瓷器,生意已做到京城。见与不见,请王爷定夺。”如果是官宦人家求见,福叔丝毫不会犹豫替朱峰做主。但迟家,见与不见,在两可之间。
衡王府有自己的骄傲,士农工商,商排在了末位,无论见还是不见,对方都兴不起波浪来。
朱峰近日看了不少有关明史的书,导致明朝灭亡就有读书人的“功劳”,所以他对酸腐的读书人印象并不佳,这样的家族来求见,他还未必会见。
“府里和迟家有生意的往来吗?”
“回王爷的话,府里每年多余的粮食都是卖与迟家,已有近二十年之久。”
听到福叔的话,朱峰暗自点了点头,合作了二十多年没有换人,足以说明衡王府还是很看重对方的。“既如此便让他们进来吧,安排在正厅等候,待本王更衣稍后就来。”
闭目养神了一会,朱峰感觉精神略好了些,又喝了一碗固本养身的草药,才由二女伺候着穿好衣服。
二女洗好毛巾,替朱峰擦拭脸和脖子,再将他头发束好,一左一右搀扶他进入到了正厅。
这一套动作下来,朱峰一个手指都没有动,由俭入奢易,他已经有些习惯了被这样伺候。
刚一走进正厅,就看到一个圆滚滚的球自椅子滚落下来,跪在自己面前。
“草民迟有余见过王爷,王爷金安!”
朱峰这才看清,原来不是圆球,而是一个人。
迟有余吃力的起身,胖嘟嘟的脸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给人的感觉十分憨厚,如果不是圆滚滚的身材和满面的油光,更像是一个庄稼人。
在二女的搀扶下,朱峰坐到了太师椅,本想来个葛优躺,但木头太硬,不得不立起身来。
说什么也得造出沙发来,这东西,太累!
“坐吧。”朱峰随手一指对面的椅子。
迟有余看到朱峰面色煞白,一脸病容,便知传闻不虚,王爷确实病了。
“草民听闻王爷染疾,忧心如焚,特来探视,奉百年野山参一支,为王爷调理身体。”迟有余开口说道,情深意切,就差流出几滴眼泪了。
“有劳了。”朱峰说完不再搭理对方,继续闭目养神。
迟有余见朱峰把礼收了,刚想说事,没想到王爷把眼睛闭了,一副我累了的表情。
难道这是要送客?
“王爷,草民还有一事相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