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生死之间(1 / 1)穿书之白月光的逆袭首页

四方城是晋王的封地,晋王乃是当今皇上的七弟,更是曾经先皇亲封的皇太子。    数百年前,前朝皇室暴虐成性,皇帝更是好色无度,甚至召亲女入宫侍寝,朝堂上卖官鬻爵,导致民不聊生,将士临阵倒戈。当时的最大门阀叶家连同当年的边城将军上官氏一同起兵,最终各占半壁江山,为了国之统一,避免长久内战饱受摧残的百姓。两人经当年的大儒薛公调停,双双约定于凤栖城墙之下,棋局对弈定下江山谁属。结果上官当时的家主,上官敬棋差一招,只得拱手称臣。    自此叶氏称帝,开创至今已四百年来的胥宁国祚,而上官敬则被封为兵马大元帅,世袭罔替。上官家不但骁勇善战,战无不胜,不断替胥宁开疆扩土,与叶家创下一代盛世,深受胥宁百姓爱戴,皇家更定下了叶氏为皇,上官为后的祖训,以彰显上官一门的荣宠。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最终上官家亦是难逃马革裹尸的宿命,上官家世世代代战功卓越,却无一例外的战死沙场。其中最可惜莫过当年号称一代战神的上官凌风,他阵亡落鹰涧时,正当风华正茂之年。死讯传回凤栖,每家每户素缟,因他未有子嗣,长街之上无数的孩子披麻戴孝,跪在上官家的门口为他守灵。其次就是当今皇后的父兄,虽说自从上官凌风死后,上官家威名不如往昔,可终究是胥宁外御敌国的柱石,十六年前云归与迦叶结盟,出兵百万前后夹击,落鹰涧鲤城与焚城告急,上官玄偕子领兵出征,尽数战死沙场,甚至连尸首都被敌国挂于城墙示众。    先皇悲痛欲绝之下晕厥过去,重病不起,床榻之间急令当年的太子,也就是如今的晋王叶冠霖挂帅,驰援疆场。谁知半月后,边城竟传来噩耗,太子在战场上被毒箭射中,伤重不治,不幸驾薨。先皇雪上加霜,匆匆立下遗照即归天而去。三皇子叶冠岐继位,定年号天乾,史称天乾元年。同年迎娶上官唯一血脉,上官紫彤入宫为后,母仪天下。岂料正当帝后大婚第二日,前太子叶冠霖竟满身鲜血,风尘仆仆的带着自己的嫡系兵马,护送上官家三位将军的灵柩回到凤栖,据说上官皇后望着父兄尸身,崩溃痛哭,几近晕厥。    原来当初的传令官阴差阳错之下,之后太子尚存的消息并未安然送回凤栖。    可惜大位已定,就算是曾经的太子,先皇心底最属意的继承人,面对此时情景,也只能俯首跪拜,三呼万岁。皇帝大约心存亏欠,册封叶冠霖为晋王,不仅不收回他的兵权,甚至将叶氏皇族的发源地和圣山脚下的轩临郡、四方城、以及周边数座城池皆划给他作为封地。十余年来恩宠不断,更许他听调不听宣,这些年来晋王的军队已盘踞一方成为胥宁战力最强的队伍,而且不奉召、不纳税,不接派令,俨然一个独立的小国家。    从四方城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民风来看。在晋王管辖之下,百姓确实是安居乐业,除了昨夜小客栈的那三男一女……不过也能证明,人家豪放嘛~    镜子心底又忍不住可惜,昨日没亲眼见到那女子的样子,没能好生的‘崇拜’一番。才刚想着,从她身边走过一对挑着篮子买完菜回家的中年妇女,互相挤眉弄眼,嘴里嘀嘀咕咕的八卦不停,“你听说了吗?昨儿个街角的那家全福客栈,可真是热闹。一群凶神恶煞的壮汉把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衣衫不整的拖了出来。”    “真的?还真是新鲜事。”另一个妇女消息显然不如这位灵通,眼神中尽是诧异。搞得镜子也饶有兴致的悄悄跟着她们身后不远处,想知道最终的结果是什么?    “可不是嘛~你可不知道,那小娘子唇红齿白的,浑身肌肤跟上好的锦缎似的,滑不留手。”妇人说的像亲眼见到似的,深怕对话不相信,说话抑扬顿挫甚至动作十足,时不时的摸摸自己的衣袖和腰,“还要杨柳一样的小蛮腰哦~那些男人见得都红了眼。”    原来还是个美人,不过跑到那种地方去乱,还被人衣衫不整的拖出来,恐怕是偷情吧~~镜子自顾的猜测着,不过一个妹子三个汉子真是够能干的。    “那怎么会被拖出来?”另一个妇人总算问到关键点上。    “偷汉子呗,据说还不止一个。”妇人掩着唇,可声音却一点不小。“约莫着是哪个大官家的小妾……”妇女悉悉索索的说着,渐渐离去,镜子伸了伸腰,撇了撇嘴角显得有些可惜,若是知晓得更详细些,可是写文的好素材~不过想着现在没有电脑的世界,让自己用毛笔字写文?想想就心里发怵,还是算了吧。    也不知四方城的哪个大官这么没本事,小老婆都偷情到客栈里来了。脑子里还胡思乱想着,一辆朴素简单的马车缓缓从远方驶过来,到她身边不远处停下。和其他粗狂的车夫不同,这人低着帽檐,默默的走下车到边上的铺子买了些糕点,恭恭敬敬的递到车窗处,帘子轻掀,一双柔弱无骨的手伸出来,微风轻拂,只见小姑娘梳着两个小辫,娇小俏丽。而她身侧好似有位身份尊贵的少妇,隐隐的可以瞅见身形,不过也就一闪而逝。    “这样的地方,竟也会来这般不寻常得人。”镜子看着马车渐行渐去,好奇的朝着身后说道。可是半响也没听见背后有声音,诧然回首,本来应该跟在她身后的楼肃宇竟忽然没了踪影。    镜子心慌的朝着四周望去,行人来来往往、熙熙攘攘,可就是没有心中之人的影子。人呢?是她方才离开彩锦坊的时候?还是她跟着那两位妇人的时候?    突然一声粗狂的吆喝声从身后扬起,“滚走,都快滚开——”马蹄像是停不下来似的在大道上蹿行,周围的小摊贩顿时人仰马翻,一片狼藉。击倒声和女子的痛楚声之间,一声清脆的哭声引起了镜子的注意,在路中间居然出现一个戴着虎帽的小孩子,正抱着布偶茫然四顾的哭泣着。而马匹上的人俨然没有停下的意思,不断抽打着马匹想让它更快些,根本不在乎是否会撞到人。也不知是意识使然,还是哪股血气上脑,快步朝着孩子的方向跑去,一把将他抱起来朝着旁边狂奔。    “啪——”    骨肉撕裂之痛传来,肩膀和背部被马鞭狠狠抽打着,让她根本抱不住孩子,只能匍匐在地紧紧将人护在怀中,感觉着孩子体温和骨骼。可同时她的骨骼也正在遭受着重创,沉重的马蹄从她腰处的骨头上踏过去,只听‘咔擦’一声,她就再觉得全身的骨头都不在是她自己的,她的浑身除了痛根本没有任何知觉,四周顿时只见白茫茫的一片。他怀中的孩子看着脸色灰白,晕厥倒地在地的女子,吓得连哭声都没有了,只是傻愣愣的看着。    ……    镜子在无尽的痛楚中,恍恍惚惚听见有人又在说话,可意识却进入一片梦境,想挣扎却越陷越深,就好似魂魄离体,处于生死之间。    眼前只见一片茂盛的桃花林宛如仙境,她就在里面逛逛悠悠,好像辨不清方向。隐约之间她好像知道怎么出去,又好像完全模糊,匆忙的跑了好一会儿,根本没有能跑出去的迹象,永远都在原地打转。就在她迷茫之际,身后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猛地转身,只见男子身着白衣暗纹,发丝垂腰,手中紫金玉笛隐隐闪烁着光泽。这人是谁?为什么一直跟着她?“你为什么跟着我?”    男子俊美如仙,可浑身透着一股孤冷,仿若活死人一般。他神色淡淡的看着她,让她感觉自己如同这些桃花一样,并未任何特别之处。镜子好奇的上前,朝着他的方向俏皮的倾了倾身子,浅笑着问道:“莫非你也迷路了?”    这里诡异得紧,迷路也是正常的,就是不知道她是怎么来的这里,又该怎么离开。或许她可以试试以往小说的路子,往右试试?往右的路尽最难走,不过也许世事就是如此,难走的路反倒越容易是出口。“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或许能走出去也不准?”    半响,男子不啃声,让镜子忍不住紧蹙眉头,莫非他不愿意。也对,自己是小姑娘,本就让人没有信心,可是他这样静静的不理人也不说话,倒让她觉得有些不悦。挑眉说道:“你不说话,我可就走了。”    说完她就转身,打算随着自己的想法走去。她刚走了两步,身后就传来男子清朗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你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