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是大海,后有追兵,左右是悬崖,再加龙猗这头恶虎,矮子盗一时喊爹叫娘,却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有的跳海,有的落崖,绝大部份却都做了龙猗和猫女族刀下之鬼,猫女族人众平日恨矮子盗歹毒,这时再不容情,若非猫女要抓两个舌头来问口供,当真不会留一个活口。
这一仗,五六千矮子盗全军复没,猫女族死伤却十分轻微,天明把酒庆功,公推龙猗石敢当建功最伟,人人敬酒,龙猗来者不拒,大呼畅饮,当真痛快之至。
直喝了一日,到傍黑时分,龙猗寻思:“酒虽好,老这么喝下去也不是办法,到大隅山再去找一转万集,找不找得到,都该回军中去了。”打定主意,去找石敢当告辞,却见石敢当蹲在一棵大树下,一脸痛苦的抱着脑袋。
龙猗走过去笑道:“怎么,喝多了头痛,那我教你个法儿,再喝三大碗,酒醒以后就好了。”
石敢当却一把抓住他,痛苦的道:“兄弟,我不是喝醉了,我是想不通了啊,兄弟,你说,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待我们啊?”
“怎么啦,老天爷不错了啊。”龙猗笑:“又灭了矮子盗,又有酒喝,还要怎样?”
“兄弟,你不知道,族长从俘虏嘴中已问得清楚,昨夜这股只是矮子盗的先头部队,大股还在后头呢,这灭字慢点说吧。”石敢当摇头。
“那好啊,我正没喝过瘾呢。”龙猗叫,却奇道:“你不是怕了矮子盗这个样子吧?”
“我怕了矮子盗?”石敢当直跳起来,怒视着龙猗道:“下次再在我面前说一个怕字,哪怕你救过我十次命,我也一定要和你打一架。”
龙猗本只是和他开玩笑,呵呵笑道:“即如此,为什么哭丧着个脸?”
“兄弟,你不知道,刚刚收到消息,东海王竟去天朝求来了援军,不日就要来打我们,你说这是什么道理啊?”石敢当又抱住了脑袋。
“原来消息传过来了。”龙猗心中暗笑,想:“也好,喝了他们这么多酒,战场也真不好相见,且吓他们一吓,吓得他们自动请降最好,然后再一起杀矮子盗。”道:“前后夹攻,这就有点麻烦了,尤其你们在南隅陕只一个关卡未筑坚城,天朝大军可直入大隅原,那时。”
话未说完,却见妙姑猛跑过来,叫道:“当家的,不好了,族长为保全族,已决定嫁给独角海鬼。”
“什么?”石敢当直跳起来,急奔出去,龙猗忙跟去,路问妙姑才知道,独角海鬼是这一带海里的一个邪物,因头有独角,所以名之,能掀风作浪,邪力惊人,数年前因在海边见到猫女,贪她美色,竟驱浪要水淹猫女城,强抢猫女,却因猫女城建得实在太高,猫女又调三千强弓不绝猛射,终被射退,却一直不死心,后来矮子盗相犯,独角海鬼又提出要求,只要猫女嫁给他,他可灭了矮子盗,猫女自然不肯答应。
“但俘虏说,这次矮子盗来了五万人,定要夺我们的大隅原,而东海王更请来了天朝大军,前后夹攻,我们再也守不住,所以族长只有牺牲自己,保全族人,保全这块祖先的土地。”妙姑边说边落泪。
龙猗却是又惊又怒:“宁可嫁给海鬼也不向天朝投降,这女子还真倔啊,好,待我给你来个绝后计,到时看你还怎么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