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两天发生的事让我对他有了点改观。最起码,很多迹象表明他应该不是来害我们,那样的话,他昨天不会拿手电,救古玉。
如果这个人真的没有恶意的话,那对我们来说返倒是一件幸事,或许在关键的时候他能力挽狂澜,我相信这个能力他是有的。
他碰了一下之后,我“嗯?”了一声。
还没等张青说话,章怀却扑棱坐了起来。“太他妈压抑了,唱首歌吧小七”
“吉他弦断了!”我说。
“没事儿,清唱一个”,接着说话的竟然是古玉。
“好,唱啥呢,唱个咱们东北的吧!”
章怀说:“用不用来个仪式?”
“不用,我先想想歌词哈”。
……
过了一小会儿,我开始唱歌:
我从东北绝伦小镇来,那疙瘩居民善良无猜,那疙瘩冰雪寂寞天蓝地白,那疙瘩向日葵金灿灿满世界地开……
………!
唱了几首歌后,我说:“还继续吗?”
张青这时岔开了话题道:“哦,沈…”
我说:“不用客气,叫我小七”
张青:“哦,好。小七,那天我看你拿着一个录像机,聚精会神的,里面录的是什么?”
我说:“哦,机器充不上电,报废了”
章怀:“我看你不是充上了吗?”
听到这,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只是黑灯瞎火的没人看见。
我说:“那群人出事了……我不想给大家造成恐慌。”
章怀:“人家要看嘛!”
我说:“看你个头!”
章怀:“哥哥,人家就是要看嘛”
我:“你可真他妈烦……”
说完站起身,走出帐篷。”
外面很静,我打开车门,从后备箱拿出了录像机。
回到帐篷后,按了按开关,没反应。
章怀:“哥哥,你把电池卸掉了?”
我把电池盒打开,给他看。
然后又按了按开关,还是没反应。
看来,这个录像机真的寿终正寝了。它曾打开过一次,让我看到了里面的视频,就像一个临死的人,最后睁了一下眼睛,告诉了我一些秘密,然后双腿一蹬,永远的去了。
章怀:“真他妈不行了,你跟我讲讲,那群人出什么事了?”
我说:“你真的要听?”
他晃着脑袋说:“当然了。”
我说:“听了后,很可能会影响你接下来几天的心情,你想好”
章怀眨巴了几下眼睛。
我说:“表态。”
他想了半天,终于点了点头。
我说:“那好吧,我全都告诉你。进入罗布泊的路上,我不是看到一具尸体吗?”
他说:“对了,那尸体是男的是女的?”
我说:“男的,已经腐烂了,年龄不确定。”
他说:“你为什么不跟他们说?”
我说:“我不想造成恐慌。”
章怀说:“你不想在民众中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好吧,总统先生,请继续。”
我说:“现在,我告诉你录像机里的内容——我看见了,他们总共四个人,三男一女。最后,变成了三个,两男一女,从他们的对话分析,这两男一女把另一个男的害了。”
章怀:“啊?害了?”
我接着说:“你说,这样的录像给大家传看合适吗?”
章怀说:“然后呢?”
我说:“在最后一段录像中,他们迷路了……”
章怀听到这突然说:“我他妈好像有点害怕了。”
我没理她,继续说:“最后我要告诉你,他们在戈壁滩上看到了另一个车队,你知道那是什么车队吗?”
章怀盯着我,瞪大了眼睛。
我说:“他们看到的是——我们的车队。”
说完,我麻利地钻进了睡袋中:“该说的我都告诉你了,晚安。”
过了好半天,章怀才在黑暗中说话,声音轻飘飘的:“你不是在给我讲恐怖故事吧?”
我说:“你就当恐怖故事听吧。”
躺下后,我也在回想录像中的每一个镜头,每一句对话。
既然他们看到了我们的车队,说明这伙人进入罗布泊的时间跟我们差不多,并不是多年前的录像。
可是,我看到的那具姿势拧巴的尸体,至少死了两年以上,那就说明,他不应该是被三个同伴害死的李桦……
我想不通,为什么录像机和尸体离得那么近呢?
那三个人看到了昨天丢弃的鞋子,看来他们真的迷路了,不然,他们正在离开罗布泊,不可能绕到我们前面,让我们捡到他们掉落的录像机。
他们为什么把录像机扔掉了呢?
如果,他们都死了,为什么没看见他们的尸体?
想来想去,我依然怀疑这些录像不是最近拍的,那具正在腐烂的尸体很可能就是李桦。不然,这只录像机不可能掉落那么大面积的烤漆。
唯一的问题是,既然他们是几年前出的事儿,怎么可能看见我们的车队?
我越琢磨越害怕——他们看到的,那是我们的车队吗!如果不是,怎么可能那么巧,那个车队也是绿色切诺基,也是北京吉普,也写着“威远镖局”。连前后顺序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