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回头惊讶的看了眼霍尔白。

沈冬屏说：“而且，当警察帮我找回来的时候，那改装的越野车，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撞得变形，闯红灯的罚单我倒是收了一大串。”

月想起来那天他们应该是在霍尔白的家里相遇的。于是说：

“那天牧知之确实是开着你的车去了……”

然后月的话猛然停下来。

因为——

沈冬屏苦笑了一下，“就是这样，伊月，我说了，大牧已经成为植物人，在床上躺了两年。”

“所以，当天又怎么可能开着我的车，去曾经霍家的地盘？”

“不、这、这怎么可能……”月有点混乱。

难道说，打从一开始，她遇到的牧知之就是……

沈冬屏说：“我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不止这些，警察调取当天的监控录像，然后直接说了一句：以后这辆车不要再开了……你知道他们看到什么吗？”

“什么……”

“越野车里面根本没有任何人，监控录像根本拍不到任何人。”

“……”

月已经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了，连连的震惊让她感到匪夷所思，理智上是该相信的，可是心中却不愿意相信。

“对了，还有——”沈冬屏想起来。“说起监控录像，呵……我真是……感觉跟撞了邪似的，几个小时前，那自称女朋友的人，不是来过这里吗？”

“然而医院的监控录像里，同样没有她。”

这是奥伦终于开口了：“但护士和医生都是见过她的，对吗？”

“对。”沈冬屏道。“护士很确信，大牧的主治医生也是个非常德高望重的医学世家出身，不会在这上面说谎，也没有必要。”

月知道奥伦想要问的重点，“所以……你是感觉，那个女人跟牧知之的情况有些像？都是……人眼能看到，但……机器摄像头却拍不下来，或者保存不下来影像？”

奥伦点点头，“或者说，那个女人，跟牧知之此刻的……状态，很像。”

沈冬屏看了看两人，道：“虽然不太懂你们在说什么，但听上去，你们似乎能够解决这件事？”

这下，他二话不说直接掀开牧知之身上盖着的白色被单，拉开衣角，给两人指着肚子的右侧那处看——

“这就是，黑色的，擦都擦不掉，怎么样，你们知不知道点什么？跟那个女人有关系、还是骨灰……”

月不太懂这方面，只能看出黑色的印记，很像是什么东西的图腾。

结果奥伦就看了一眼，便道：“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

月就问他：“我记得那个女人是叫……张小芬，曾经跟在牧知之身边，是个护士。跟她有关系？”

这么说，这个张小芬……也是魂魄的状态？

沈冬屏皱皱眉，张小芬……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他拿出手机，低下头，查些什么东西。

奥伦却否定的眼神对着月，几乎是瞬间，月立刻惊呼道：

“不对，你的意思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

没错，月终于想起来，牧知之身上那块黑色的纹案，正是肖殷·瑟斯坦元帅的家族族徽！

虽然有些模糊不清，但那上面带有的独特纹路，的确就是。

可为什么……牧知之的身上竟然会出现肖的家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