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是怎么被捉到这里来的？”

听到李文山的问话，柳柳微微一滞，双手抱住膝盖，将头埋入其间。

其眼角闪过一丝泪光，但很快就变得坚定。

她抬头看着乌黑的灵泉，语气幽幽。

柳柳一家是散修，她天赋极高，十六岁就有了凝气七层的修为。

不像李文山，十六岁时只有凝气三层。

李文山心中感概，这才是真正的天才啊！

转修功法后，柳柳现在只有凝气一层的修为。

但恐怕要不了多久，柳柳就能超越李文山本体的凝气五层修为了。

等等，十六岁？！

李文山眼中灵火掀起了波澜，他诧异打量柳柳。

眼前的女孩身高不过一米二，身体也没有发育，像是十一二岁，怎么也与十六岁沾不上边吧！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上辈子，倒是有许多牲口喜欢这样的角色。

柳柳抬头看向李文山，她隐隐感觉，李文山似乎在想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她秀眉一挑：“你是不是在想什么无礼的事情？”

“呃……”李文山顿时干笑，“哪有，怎么可能。”

“真的？”

李文山拍着胸脯保证：“当然，你仔细感受一下我的灵魂，我觉对没有说瞎话。”

“是吗？”柳柳一脸不信。

李文山赶紧转移话题：“所以说，你的体质引起了段一仁的觊觎？”

柳柳默默点头。

她家原本准备以柳柳为根基，建立一个修行家族。

本来她将是建立家族的重要拼图，却没想到其特殊的体质，引来了段一仁的窥探。

一家人逃亡了半年，最终还是被那肾虚青年堵住，最终父母爷爷都被那肾虚青年杀掉，而柳柳也被虏回了太一门。

此情此景，何其眼熟，这不就是翻版的李文山吗？

没想到，同病相怜的两人，竟然以这样的方式认识了。

“抱歉…”

李文山有些后悔追问柳柳了，将这种事情重述一遍，柳柳心里肯定不好受。

“没关系。”柳柳吸了吸鼻子。

半年前，她还是一个无忧无虑小女孩，现在却是背负上了血海深仇。

眼眶中的灵火定定看着柳柳。

柳柳口中说没关系，但李文山隐约能感受到其心中的悲伤以及无力。

当初，他被送入斗兽阁，看着一个个族人死去，也是这样的心情。

可怜，弱小，又无助。

李文山认真看着柳柳：

“我曾经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

曾经有那么一人，他全家都成为了别人的奴隶。

他亲眼看着一个个家人被折磨至死。

长辈们告诉他，他的未来前途无量。

但奴隶真的有未来吗？

看着一个个痛苦死亡的长辈，他也曾迷茫，也曾想过一死百了。”

眼眶中灵火泛起波澜，李文山伸手摸了摸柳柳的头发。

柳柳神色一僵，不着痕迹将头上的手指骨拍开，她最讨厌有人摸她的头了。

她认真看着李文山眼眶中惨白的灵火，这是在说他自己吗？

原来他也和自己一样。

同样的经历，真是感同身受。

签订共生契，也是意外情况。

柳柳决定暂且原谅李文山摸自己头的事情。

“然后呢？”

“然后啊……”

李文山轻笑一声，声音沉稳，让柳柳有一种心安之感：

“就在几日前，他成功摆脱了奴隶的身份。

“支撑他的不仅仅是复仇二字。

“还因为，他想赢！不仅是赢过别人，也要赢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