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渐渐地闭上了发沉的双目,疲累不堪。
就像是费劲气力千辛万苦的翻阅山川后,得到的却仍是一片荒芜般,心灰意冷。
阮初。
是你让我打开了心扉,又是你让我重新关闭心门。因为你,我有些后悔付诸真心了。
而他刚刚说的那些狠话,却似在插在自己的身体,刀刀致命。
恍惚间,眼眸中突然映现出一个人影。
“走,陪我喝酒去。”秦深二话不说,便已经拉着刚走过来的秦境出了门。
他其实早就看出秦深心情不是很好。
秦境指尖端着透出灯光的玻璃酒杯,轻轻端到嘴边细细抿了一口,龙舌兰的醇烈滑过喉咙,一股浓烈的酒香涌进食道,他就极偏爱烈酒,爱这种汹涌火辣的刺激感。
而秦深却恰恰相反,他不爱酒,也不馋酒。
他去喝酒无非就是两种,一种是因公,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会沾酒。二是因私,有些心事,他不去说,只能靠酒精麻痹和消化。
这方法虽笨,但管用至极。
酒饮一杯,事消半脑。
秦境又饮完一杯,眸色投向旁边埋头浅饮的秦深,他沉着脸,眉宇也紧蹙着。
“有什么事儿能让你天天皱着眉?”他眼神迷离,有些微醺,“再皱就变成小老头了!”
他玩闹式的拍打着秦深的胳膊,随即又拿过了调酒师递给的一杯酒,开始小酌。
“她是怎么想的?”秦深自喃般的问,眸光则投向身边的秦境。
秦境酒劲有些上头,慢慢的扭头看向他,微眯着双眸,自言自语般,“谁知道她怎么想的?太绝情了!太无情了!简直无情无义!”他拿着喝完的空酒杯敲打着桌面,脸色微红。
“是绝情,是无义。”秦深颔首,像是接收到答案般,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
“我两年不联系她,她竟然也不联系我!真好笑!我怎么可能先认输,是吧!”秦境微眯着双眸,声音又高了一个分贝。
“是,你说得对。”秦深在一旁应和着,脑子却全是那个白皙的面孔。
“我秦境!绝对不可能栽在同一个女人手里!”他手肘撑在秦深的肩膀上,前一秒还气宇轩昂,后一秒身子却瞬间松软了下来,瘫倒在桌子上。
“哥,喂!”秦深敲打着秦境的身体,无奈的失笑。
本来是解他的忧,自己倒“出师未捷身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