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起来吧!”
明德帝见三人礼数得体,倒也没有为难三人。
“谢父皇!”
“谢陛下!”
三人心中刚松了一口气,不想,前方又传来了一道声音。
“方才孤与太师正谈论方才集贤堂中之事,勿闻门外你们三人传来嬉闹之声,是为何故?”
正堂之内,梨花木椅之,明德帝眼中神色明晦难言。
“启禀父皇,方才我等三人亦在门外讨论集贤堂内之事!”
萧寰宇神色自若,在明德帝施加的压力之下坦言道。
“哦?那宇儿你来说说,集贤堂内众多儒生之言,你可有所得?”
明德帝身体前倾,眼中神光闪烁,探究着问道。
“有些东西看似花团锦簇,实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过是空中楼阁而已!”
萧寰宇镇定自若,与明德帝对视依然是不落下风,目光灼灼,语出惊人。
落针可闻!有朋居内,凝固的氛围更为紧张。
五皇子萧寰宇,年不过舞勺之年,虽是神资天纵,但亦不该年幼之实。
然而此番对簿君,面不改色,直言集贤堂内诸生所答不过空谈,余者谁何?
此言一出,可谓是将集贤堂中至学宫祭酒,下至诸多学子,纷纷打落了尘埃。
“皇……皇兄!”
萧楚河看着傲然而立的皇兄,眼底闪过一丝担忧。
萧凌尘则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眼中精光阵阵。
“哈哈哈!好!好!好!”
凝固的空气瞬间为之消逝,众人抬头,只见高堂之,一须发皆张的老人肆意狂笑不止。
“咳咳……太师!”
见此,明德帝不由出声提醒道。
“哈哈哈!是老朽失态了!”
“殿下继续说!”
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再也坐之不住,充满了睿智的目光,看着堂下傲然而立的萧寰宇,目光炙炙。
“太师!”
见此,明德帝也坐不住了,突然有了一种以手抚额的冲动,无奈再次开口说道。
“怎么了陛下?”
老人回头,看着首的明德帝,不解地问道。
“呼!”
“不生气!不生气!”
明德帝微敛双目,心中默念,平复了起伏的胸腔。
“宇儿!……你可知,你此言一出天下士子皆会视你为仇敌?”
明德帝看着堂下傲然而立的儿子,神色复杂。
“儿臣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若堂堂北离历代先祖所兴建的稷下学宫所谓的英才学子都是这般气量之人,那么北离离亡国也不远了!”
萧寰宇不禁哑然,对此嗤之以鼻。
“放肆!”
“这些年你愈发没有规矩了!”
明德帝听闻此言,不由得勃然大怒。
“父皇,皇兄此言,说得极是!”
萧楚河见此,连忙出声附和道。
“皇侄附议!”
萧凌尘亦是站了出来。
“砰!”
“哼!真是孤的好皇儿,好皇侄啊!”
明德帝见此,更加怒不可遏!气得将手中的香茗都抖落了一地。
“陛下莫恼!”
“五皇子此言虽然狂悖,却也不失道理,且听听五皇子有何高见如何?”
太师见此,也不得不站出来,和气地说道。
“哼!”
“既然太师开口,孤暂且饶了你!”
“你且说说,你有何道理!”
“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好好的呆在你那登天阁中吧!”
明德帝见有了台阶下,也不得不顺着太师的话往下说道。
殊不知,太师含笑的眼中却是闪过一抹期待之色。
“唯有八字!”
“空谈误国,实干兴邦!”
萧寰宇一拂衣袖,玄衣猎猎间,再次语出惊人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