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品牌方是真的觉得闻檀天赋异禀。

闻檀拖着礼服走到后台，好歹松了口气，乔妍了上来，扶着她，在她耳边唠叨，“我怎么不知道你跟黎砚知还有这样的交情？你怎么一直都没跟我说？”

可闻檀的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她只以为黎砚知是个小设计师而已。

只是闻檀一进休息室，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儿。

“在今晚之前我还不敢相信，艾拉是给T.I.S走秀的第一人，她算个什么东西，怎么能顶艾拉的位置？”

几个模特围了上来，听着像是给艾拉打抱不平来的。

“抢走艾拉的位置不说，还要来抢艾拉的男人，做人不要太绝啊！”

乔妍和弥弥拦在闻檀身前，见闻檀情绪不高，就赶紧想把人都打发了，“没必要，没必要，姐妹们别操心这么多了，散了散了！”

闻檀一副状况之外的样子惹来不悦，趁弥弥一个没注意，有人扯了闻檀胸前的那点礼服，露出半胸，裸露在空气中的红印清晰可见。

“好家伙，你是不是就怕别人不知道你是睡了个男人才过来的，这算什么，你有个黎砚知还不够，你还劈腿？”

“还是你和黎砚知睡了？”

几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俨然已经把闻檀当成了箭靶子来撒撒气。

若是压轴给了艾拉就算了，被凭空出来的闻檀抢了风头，她们中间也没有人能咽下这口气。

闻檀本就没想着跟这些费那个口舌功夫，只想着赶紧把衣服换了走人，可对方却觉得她是个软柿子，也就更加口无遮拦。

乔妍听不下去也忍不住和她们理论，“你还来劲了是吧，你倒是跟我说说，她为什么不能搭黎砚知那条船？”

弥弥跟着应和，“没错没错……”

闻檀从镜子里看过去，拉着这些模特来的，是经常和艾拉一起走秀的那个，也是她故意煽动言论。

“不知道品牌方从哪淘换来的十八线野模，还给她艾拉的位置，敢情是在床上下足了功夫！”

闻檀今天受够了气，先是台上那群记者的阴阳怪气，再有这些模特找茬儿，闻檀终于是忍不下去了。

“我是睡了个男人，那我也是凭本事睡的，你算个什么东西，在我面前嚼舌根！”

那小模特被她揪着领口那点碎布，应该是被吓着了，看闻檀并不是自己想的那颗软柿子，有些懵了。

倒是乔妍有些后怕，闻檀犯浑的时候，可不是她能拉住的。

可眼瞅着对方也没有松手的意思，像是故意激怒闻檀，用力拉扯着。

对方瞅着人多势众，僵持不下，就这么撕扯了起来。

嗡嗡——

手机的震动声在一片哄闹中更明显些，闻檀挑眉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眼神一沉，却想着刚惹他动怒，晚上指不定怎么折磨她，现在也不敢不接电话，

厮打中头发和别的礼服上的配饰纠缠在一起，她只腾出拆发片的一只手，硬着头皮划到免提上。

“结束了？下来。”

五个字，透过四面八方传过来。

顿时，整个化妆室一片寂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