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佑瞥他一眼,“她精的很,放心,我有分寸。”
“你们关系还挺好,倒是出乎我意料,真当妹妹了?”
窗外一阵风吹起,带落几片花瓣,夹杂各种雀儿的鸟鸣声,池佑听见自己轻声说:
“嗯。”
江畅听见他的答案,有些矫情的想到了他们的以往,池佑似乎运气不太好,这十六年的人生都是不断的打击,他仅有的一个至亲也离开了他。
原本自己是不放心他在将军府的生活,而昨日将军府的表态非常明显,看他这么轻松,江畅还挺欣慰。
这个想法一出,江畅自己都被吓到了,怪恶心的,他抖抖身上升起的寒意,丢下一句话翻身离了将军府。
“人家叫虞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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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将至,钻入袖中,虞妤瑟缩着身子站在屋檐下。
前几日刚过完年,府里来了许多客人,成天都是热热闹闹的,她被沈念容拉着一道在内院与前来拜访的夫人小姐们拉家常,整天端坐着,哪家夫人来了都要夸上两句,小姐们也都也时不时缠着她请教问题或者说说长安城里的传言。
更有大胆者,说是那日宫宴上见池佑很是帅气,想要她拉线的。
虞妤本保持着娴静的模样,听到她们说这话也是忍不住一惊,还没及笄呢,都开始想要与谁共度余生了?
那些个小姐们个个都是有苦不堪言,有的是父亲宠妾灭妻,姨娘从中作梗她的婚事;有的是为了家族利益,早早就定好了人家......
到底是这世道便是如此,若非虞铮宠着她,只怕她现在也已经被相看好了人家,只等及笄就嫁过去了。
况且虞铮战功显赫,本就招人忌惮,幸好家中无亲生的嫡子,自己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骄纵小姐,这才得以喘息,不至于被逼的太紧。
虞妤想着想着就出了神,只希望时间快些过去,她更想回院里下棋。
而这边,虞铮年后又恢复了在练兵营早出晚归的生活,女子们的聚会也无需池佑去掺和,他乐得自在,在书房里独自处理事务。
想着再过几日开了春,虞妤便要去周太傅的家塾念书,自己则是跟着虞铮去兵营,但他不必像虞铮一样整日里待在军营,下午方可回,
且虞铮不知道从哪听来的消息,又将从前池渊以前请人给他上的那些课全续上了,他看过名单,那些人,可不是将军府能请来的,背后应当是有人相助。
以后只怕是没时间教虞妤下棋了,也不知小丫头会不会闹脾气。
......
手中的事务处理完,坐了太久,池佑刚好起身走走,为了避免碰到今日上门的夫人小姐,他特地挑了条偏僻的小路走着。
卫安开始还以为他是不熟悉路所以走错了,可跟着走了一段距离才发现确实走的有些名堂。
这段小路因着狭窄,所以府内人一般不从这过,可这一道的风景却是最好的,路的尽头处是一片荷塘。
池佑朝着前头走去,还未走进就看到在假山处席地坐着个人。
他本着不打扰他人的心思,转身就走,却听见那人喊自己
“池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