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付吧,再来壶椒酒。”季子正要先一步买单。
“这……怎么好意思呢,还是我自己……”嬴珠假意回绝,继续掏钱包。
“欸~这有啥,今天是我邀请小珠姐姐来吃的,理应我来请。”
“那……多谢季子兄弟了。”
嬴珠顺势停下了手里的假动作,一边说着、一边微笑着用那双秋水般澄澈的眸子看了看季子,直把他看得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
三人入座。
“你们也是才看完戏回来的吧。”烧烤摊老板来搭话。
“是啊。我这头一回看通灵戏,看不懂,哈哈!”季子直言不讳。
“欸~本地人也没几个看得懂,都是胡吹乱扯哩!”老板的情商十分在线。
“老板去看了吗?”季子问。
“我得过日子哟!想着今晚肯定热闹,前半夜一直在备菜。”
“是,现在日子确实难过。”季子也感慨说。
“趁着夏天人多、热闹,多挣点钱才好过冬啊!您俩做啥的?”
“我们今天都在南柯殿后台奏乐。”嬴珠回答。
“嚯!敢情你们是唱戏的,不得了不得了,一天下来、不少钱吧?”老板肃然起敬。
“我哪会唱戏,”季子不好意思地说,“就是滥竽充数、跟着弹个琵琶。从早八点一直忙活到刚才,总共给了六万钱。”
“不错哇!您俩是一样的吗?”
“我是五万钱。”嬴珠回答。
“怎么少一万呢?”老板有些不解。
“我是鼓乐队的,击鼓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啦……”大概是因为鼓乐队人数更多,毕竟天枢人很少离乡,而玄殷人则正好相反。
“这是什么话!术业有专攻,连烤串都是有门道的哩!对了,看装束、您是玄殷的大妹子吧?”
“是的。”
“这是你姑娘?”
“是。”
“真个伶俐的小姑娘!看着像妈。”
“我像谁关你什么事!”这老板哔哔叭叭说个没完、惹得小镒有些不耐烦。
“哈哈哈!”老板笑了笑、果然没再搭话。
这时季子也注意到了嬴珠的装束。玄殷人的打扮向来隆重,哪怕是日常装束、也十分华丽甚至于繁缛,大约是方便随时随地进行占卜、与神灵交流。
“小珠姐姐的头巾是什么花纹?”季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