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又此时,顶着一头凌乱的酒红色长发,脸上昨晚的妆还没有卸,已经花掉了一半,皱着眉头,揉着太阳穴,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狼狈邋遢。
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阮又是完全不想以这样的形象看到宁子昂的。
这样显得她太掉面子了。
好像没有了他,她就过的不精致了一样。
可是现在门都打开了,把门关上就显得太没有种了。
反正看都看到了,也没有必要躲开了,昨晚发生的一切还记在脑子里面,她没有断片。
她门开的不大,刚好是一个人的身子,她懒懒的靠在门和门框两边,微微抬眸看向面前一身黑衣服的男人。
他以前一般都是穿浅色系的。
“干嘛?”她的语气冷冽,带着不耐烦。
“头痛吗?”
没有回答阮又的问题,而是从微小的缝隙中握住门,将门打开,很是从容舒适的走了进去。
阮又皱着眉头,不爽的看着面前这个把她家当作自己家的男人,“你私闯民宅,我是可以报警的。”
“我煮了醒酒汤,你喝一点会比较舒服。”宁子昂跟没有听见阮又的话一样,他很了解这个房子的构造,把拎过来的保温壶在餐桌上打开,还带了一个碗,可能是怕阮又家里的碗没有消毒,他把保温壶里的醒酒汤倒进碗里,汤还冒着热气。
“你是不是听不到我说话呀?!”无论阮又说什么,他好像都没有什么反应一样。
这样阮又觉得很难受,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里面一样。
“听得到。”宁子昂终于有了点回应,他侧过头看着阮又,微微张口,“先把醒酒汤喝了,不然你会一直头痛。”
“我一直头痛关你什么事?”阮又忍不住轻笑。
当初走的时候毫不留情,现在又来到她的面前装情深?
她痛死都不关他的事!
宁子昂清澈的眼眸盯着阮又看,看了很久,眼中里的情感太过复杂,让人没有办法读懂。
“你头痛,我会心痛。”
乍然从宁子昂的嘴里听到这么一句话,实在是令阮又吃惊。
宁子昂是最嘴硬的人了,从来都不说情话,除了在床上的时候说一些骚=话。
但是这种情话来的太过晚了吧,一个早已经被伤透了的心,断然不是一句情话就能过抚平的。
“哦。”阮又的语气冷澹,她就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双手环胸,微微轻蔑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可是……你心痛关我什么事呢?”
“我心痛确实不关你事,但是你头痛关你事。”宁子昂轻轻蹙着眉梢,好看的菱形唇瓣轻抿着,“喝了,你就好受一点。”
阮又最后还是喝了,因为头确实是痛。
再说了,痛在她身上,她犯不着为了他让自己难受。
她喝过醒酒汤,冷澹的挑起眉梢,“喝完了,拿上你和你的东西走开。”
本以为宁子昂还会纠缠,但是他却直接就走了。
真的拿着保温壶和那个碗就离开了,好像真的就是来给她送个醒酒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