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译道:“你这丫头,我在问你呢。”
沈洛溪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就是那个张忠耀,我……”
沈司译道:“张忠耀的事情,已经了结了,即使幕后黑手想窥视我们沈家的财产,也无济于事,爸爸已经把所有宝藏,财产,都转移到瑞士银行了,那可是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沈洛溪道:“沈家没有宝藏吗?”
沈司译道:“倒是有个地方,不过不是宝藏,而是……和你说,你也不信啊,不提了,一般的匪徒对那个地方不会感兴趣,除非对那个东西有同样的追求。“
沈洛溪道:“什么东西啊。”
沈司译道:“话题跑偏了,你也是,你竟然把金缕玉衣,给了不知底细的小子,他父亲是个疯子,他儿子。”
沈洛溪道:“爸,你开始看不起人了,学外公。”
提到外公,沈司译差点说不出话来,道:“哪壶不提开哪壶,你别忘记了那是你妈妈的遗物,你怎么能随便给他呢。”
沈洛溪道:“我觉得人很好啊。”
沈司译道:“可是你这样,顾辞远怎么想。”
沈洛溪道:“爸爸,我只是当他是哥哥,你别乱拉鸳鸯佩啊。”
沈司译道:“你,你表姐都……?”
沈洛溪翻白眼,表示不满,道:“老爸,表姐是表姐,豪门拉郎配,是他们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吗,你怎么不说哥哥,他才是重点。”
沈司译道:“你哥哥每个月换一个女朋友,我都习惯了,他不缺女朋友,我不担心,倒是担心你,你眼光那么高,我担心你嫁不出去啊。”
沈洛溪捂着红唇,笑:“我不用你担心,我宁可当老姑娘,也不能随便找个人。”
沈司译道:“你啊,就喜欢欺负人,你知道商秋雨对你……”
沈洛溪道:“我欺负人,爸爸,你搞错了,我是女孩子,怎么欺负人。”
沈司译道:“说不过你,我干涉你,希望你别像你妈妈那样,你给我把那玉衣要回来,我担心夜长梦多,那小子不知道,金缕玉衣引起了多少不轨之徒的窥视,必须拿回来。”
沈洛溪道:“玉衣,这玉衣有什么秘密啊,为什么很多人想要它。”
沈司译道:“这是我在某个地方发现的,那墓葬旁,里面蕴藏着一个大秘密,虽然我不知道这个秘密究竟是什么,你妈妈也是因为这个秘密而受伤,最后牺牲。“
沈洛溪眼红了,一听妈妈的死因,她就想哭,但是她安慰爸爸,道:“别伤心爸爸,妈妈在天之灵不会怪你的。”
沈司译默然无语,道:“或许你爷爷天煞孤星的命格,影响了沈家。”
沈洛溪道:“我从小到大,都没看见过爷爷,爷爷还在世吗。”
沈司译道:“他和鬼圣隐居避世,不知道,还活着没有,我只见过几面,他就匆匆离去,或许他躲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看着我们。”
沈洛溪将她的手,放在了爸爸的手,道:“我知道了,我马上拿回玉衣。”
沈司译道:“知道就好,我们去看看顾辞远,有什么心得。”
沈司译走到了二楼的走廊,顾辞远正坐在白色的椅子上,对着茶几看书,沈司译道:“顾辞远。”
顾辞远站了起来,道:“伯父。”
沈司译道:“看得怎么样,有什么心得。”
顾辞远道:“书中关于唐尧,大禹,伏羲有两则故事,非常有趣;
帝尧在位,圣德光洽。河洛之滨,得玉版方尺,图天地之形。又获金璧之瑞,文字炳列,记天地造化之始。……尧登位三十年,有巨查浮于西海,查上有光,夜明昼灭。海人望其光,乍大乍小,若星月之出入矣。查常浮绕四海,十二年一周天,周而复始,名曰贯月查,亦谓挂星查,羽人栖息其上。群仙含露以漱,日月之光则如冥矣。虞、夏之季,不复记其出没。游海之人,犹传其神伟也。
……禹凿龙关之山,亦谓之龙门。至一空岩,深数十里,幽暗不可复行,禹乃负火而进。有兽状如豕,衔夜明之珠,其光如烛。又有青犬,行吠于前。禹计可十里,迷于昼夜。既觉渐明,见向来豕犬变为人形,皆着玄衣。又见一神,蛇身人面。禹因与语,神即示禹八卦之图,列于金版之上。又有八神侍侧。禹曰:“华胥生圣子,是汝耶?”答曰:“华胥是九河神女,以生余也。”乃探玉简授禹,长一尺二寸,以合十二时之数,使量度天地。禹即执持此简,以平定水土。蛇身之神,即羲皇也。
玉衣,羽衣,羽人。玉版方尺以图天地之形,玉简长一尺二寸,以合十二时之数,使量度天地。
帝尧的玉版方尺,与大禹的玉简,可能是同一个东西。“
沈洛溪道:“这只是神话。”
沈司译道:“这并非神话。”
顾辞远道:“小溪,你难道忘记了,你妈妈手中就拿着一块玉片。”
沈洛溪道:“难道那块就是帝尧与伏羲的玉,可是尺寸,古今不同啊,今天的尺寸和上古的尺寸,完全不同,即使是拾遗记作者所在的晋朝,其一尺,和今天一尺不同,一尺二寸,不太一样啊。”
顾辞远道:“玉片传到后世,可能已经断了好几块了。”
沈洛溪道:“爸爸,那个玉片,你哪来的。”
沈司译道:“我记得有一年,我和你母亲,参加一个前往南美洲某个国家去考古,有个原始部落,告诉我们有个地下洞穴,藏着宝贝,我们进去了,找到了一块残缺的玉片。”
沈司译拿了照片给他们看,道:“我和老外,一起,我拿走了玉片,老外拿走了一堆文物,那里是那个部落的禁地,我们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去的。”
顾辞远和沈洛溪分享了照片,沈洛溪看着画中奇怪的文字,道:“这是什么样的文字,怎么没见过。”
顾辞远道:“这不是已知的任何一种文字。’
沈司译道:“我和你妈妈花了很多年的研究,才破解出那是一组坐标,指向遥远星河的某一处,这种文字,可以被输入电脑里面,是一种完全数字化的文字,我和你妈妈猜测这个文字属于高度发达的文明。”
顾辞远激动地道:“你是说星际旅行,殖民地吗。”
沈司译道:“在什么地方,应该是天上的昂星团,不过还有一组坐标,换算成经纬度,就是我们沈家的那个宝库所在地。“
顾辞远惊讶道:“不可思议,那里埋着究竟是哪一个皇帝,在哪个高人指点下,埋了进去。”
沈司译道:“我和你娘,找到了那个地方,拉了一个会盗墓的人,花了三年的时间,破解了那里的风水布局,凶险机关,进入了里面,然后找啊找,终于找到一间石室,上面留有一个墙面的文字,就是玉片上的文字。
那些文字,也不知道是什么,也许是诅咒,也许是什么样的机关,总之你母亲怕我受伤,下了安眠药,自己一个人,进入了石室,找到了一个石棺,可是你母亲一打开,里面释放了一种烟雾,你母亲因此中招。“
沈洛溪道:“那股烟雾是什么的。”
沈司译道:“发生太快,而我又昏睡了一天,等我进去,你母亲已经躺在地上,之后她就得了一种怪病,死前希望我公布于众,可是我做不到,我就拿了玉衣,将你母亲安放了在那个石室,并将玉片随之陪葬,放在了石棺里面。
我一直保持着石室秘密,希望你母亲长眠于那里,成败又如何,我还是失去了你母亲,现在连她的安宁都被打扰,被人盗了去。“
沈洛溪道:“石棺里还有什么?”
沈司译道:“据你母亲所说里面是一个人形骨骸和剑,刻着极阴玄骨,四个字,我一直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包裹在会发光的玉衣里面,可是玉衣还在,那极阴玄骨和那柄古剑,被合作的那个盗墓贼抢走了,后来一个风水师说那是上古一位神仙祖师留下的遗骸,可以得道成仙,获得神功,我当那是无稽之谈。”
顾辞远道:“神仙的骸骨,可以用来修道?玉衣,骸骨,玉片,古剑,想来想去,只有玄幻小说中的那些神仙道人,符合这些。”
沈司译道:“大概是吧,不过你们也别放在心上。”
沈洛溪道:“我这就马上去把玉衣拿回来。”